“姐姐,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啊,你怎么都不出门?我一天都不想待在家里,那绣花啊,将我手指都扎破了,还有那书啊,我一看就犯困。”云娇撅着嘴说。
谢婉宁轻轻一笑,说道:“舅母那是给我脸上贴金呢,我这人最是懒惰,惯常不爱出门。偷偷告诉你,我那书啊,都是话本子。”
“啊?”云娇呆呆地应了一声,她实在不知这个看着端庄温柔的姐姐,背地里却有这番说辞,难道不是应该教训她一顿,比如说,女儿家就应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啦,女儿家最应该贞静娴雅啦,怎么能风风火火,拔腿就跑呢!
她之前遇到的姐姐都是这么说她的,可谢姐姐不这样,非但不教训她,还偷偷说那是因为她懒,才不出门的。
她一下就喜欢上了谢姐姐,欢喜地说:“那我以后出门,能来找姐姐玩儿吗?其他姐姐都不爱和我玩儿。”
“好啊,只要你不觉得无趣,就来找我玩儿!”
“啊~我又有地方玩儿了!”云娇开心不已,一蹦一跳的,彰显她的好心情。
看着这么活泼可爱的小人,谢婉宁也跟着愉悦起来。
“走,我带你看看我养的花,可惜现在已经深秋了,只能看看菊花了。”
“谢姐姐,不妨事的,反正我也不懂,就看个热闹罢了。”
她们说着话,转过连廊,就看到花园的凉亭下,坐着三个人,方鸿煊和三表哥对弈,刘恒坐在一旁看。
刘恒何时来的?来找三表哥的?他们何时认识的?
刘恒抬眼看见她,嘴里叫着姐姐,高兴地向她走来。
云娇以为这个管谢婉宁叫姐姐的公子,是国公府的公子,急忙行了一个福礼,叫了一声沈哥哥。
刘恒头一歪,说道:“别乱叫,我可不是沈哥哥,喏,那个穿月白袍的才是你沈哥哥,你可以叫我恒哥哥!”
谢婉宁好笑,对云娇说:“你甭理他,他是将军府的刘恒刘公子。”
又扭头对刘恒说:“你少欺负人家,这是云家的九小姐。”
“云家?云弈公子是你什么啊?”刘恒问。
“是我堂兄,怎么了,你认识我堂兄?”
“认识啊,谁人不知鼎鼎大名的第一公子啊!”
“哦,这样啊,”云娇不以为意,却对刘恒颇为好奇,“恒哥哥,听说你从漠北一路乞……走回京城的?”
她想说是一路乞讨的,又觉得这么当面问他,他肯定不高兴,就换了一种说法。
刘恒却满不在乎地说:“对啊,我一路乞讨过来的,靠吃蛇虫蚁鼠果腹,终于让我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