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婆子面上沾沾自喜,田父却是差点被她气厥过去。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臭娘们儿。”田父低声咒骂。
余花儿也黑着脸,赶紧上前,偷偷扯了一把田婆子的衣袖,企图暗示她。
可惜的是,田婆子并没接受到她的意思。感觉到衣袖被拉扯,反而吊销眼一翻,一脸不耐烦道:
“扯什么扯,作死啊?这可是我新做的衣服,扯坏了看我不打死你个小蹄子!”
余花儿:……
震惊脸众人:……
被田婆子当众指着脸骂,余花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有些难堪。心里更是对田婆子怨愤不已。
以前,她天真的以为赶走了孙氏,以后田家的所有东西,就都是自己的了。没人跟她分,也没人跟她抢。
不曾想,孙氏一走,她的噩梦就到了。
以前孙氏干的活,现在都是她来干。
以前孙氏干活她偷懒,顺便还能在边上骂骂咧咧,指指点点。
现在倒好,在边上骂骂咧咧,指指点点的变成了田婆子,而被骂还要忍气吞声的干活之人,变成了她余花儿。
一想到这些,余花儿就满腔后悔和委屈。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她就不多此一举,赶走孙氏了。
余花儿瘪着嘴,一脸委屈地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田二娃,想让他替自己说句话。
结果,田二娃一接受到她的目光,直接扭过头去,装作没看见。
这个没用的怂包——
余花儿瞬间气冲脑门,心里不停地咒骂田二娃,又为自己感到不值。
她好好的女儿家,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嫁了这么个窝囊废?
虽然是三媒六聘,坐着花轿嫁过去的,当时看来,也算风光。可到头来,她却连个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孙氏都比不上。
那个田狗娃,不仅长得比二娃好看,也比二娃能干,最主要的是,人家踏实本分,特别疼媳妇儿。
多少次,余花儿撞见他对孙氏温柔体贴,无微不至。
一开始是偶然碰见,后来,她像是着魔了一般,总是有意无意地,偷偷地躲在角落,看他们夫妻之间的相处。
再跟自己一对比,余花儿不由悲从中来。
那田狗娃,床上床下都是一把好手。
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嫁的那是个啥玩意儿?白天没用,夜里更没用。
人不仅长得贼眉鼠眼,还又贪又懒,一个大男人,还嘴馋。
她天天半夜三更,天不亮就摸起来,好不容易偷偷藏的鸡蛋,她和孩子没来得及吃,就被他直接生吃了。
怕被田婆子发现,直接磕个口子,仰起头生吞的那种。
余花儿气不过,与他理论,还被她按在床边上一顿打,还不要脸地威胁她说,要是她再敢多说一句话,他就告诉田婆子她偷鸡蛋一事。
余花儿被他的无耻惊到了。
她明白,这事不能让田婆子知晓。
田婆子平日里,将那几只老母鸡的屁股看的比命都重。天天恨不得不错眼地盯着,盯得死紧死紧地,生怕错过一颗蛋,生怕家里有人会偷吃她一颗蛋。
天天指望着攒一点鸡蛋,等到集市的时候能换点银钱呢!
这要是让她知道,她动了她一颗蛋,那田婆子不得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