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川心里一紧,就要冲上去。希芸师太和沈老上前,一左一右拦住他。
苏锦川皱眉,希芸师太道:
“你别急,师傅她老人家说可行,那必定是可行的。”
沈老也连忙在一边臭屁道:
“是是是,芸儿从来不说假话的。”
希芸眉头跳了跳,没理会他的狗腿,继续劝慰苏锦川,让他不必担忧,坐一边等着便是。
苏锦川摇了摇头,屹立不动。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屋里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半个时辰过去了,门还是没有打开。
时间越过越久,苏锦川的眉头越皱越深。希芸师太劝了一次又一次,午饭时间,来请他去后院用饭,他也只是摇了摇头。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太阳落山了。
希芸师太远远看着不动如山、松柏般立在原地的苏锦川,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他怎得就这么倔呢?”
沈老在一边哼了哼鼻子,悄声道:
“还说人家,你不也一样。”
一言不合就出家,刚新婚不久的夫君说不要就不要,刚生的儿子说丢下就丢下。
他巴巴地追到庵里,结果呢?
人家跟着师傅云游去了。从那以后,就音信全无。这么多年,他又当爹又当娘,一把屎一把尿地将儿子拉扯大,他容易吗?
沈老顿时悲从中起,抹去眼角不知何时溢出来的辛酸泪。
“芸儿,咱不闹了好不好?”
希芸师太:“不好,谁跟你闹了?”
沈老头疼不已,“你知道的,那时候,我也只是一介白衣,并无官职功名,在朝廷实在是说不上话啊!
至于父亲,他是家主,要为整个家族兴衰负责,他也没办法啊!”
希芸师太冷嗤一声。
“没办法,好一个没办法。”
希芸师太转身就打算离开,沈老忙拦住她,希芸直视着沈老的眼神,冷声道:
“当初,你们家上我家求娶时,说的是结两姓之好,从今往后,就是一家人。
也确实,我家中兴旺的时候,你们确实做到了关系和睦一家亲。
可我家遭难了,你们家不仅不伸出援手,还迅速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