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说好。如果你们硬要选这幅画出来,为了自保我只能割席。”
场内压抑许久,终于有人忍不住拍了桌子,“傅岹然你不要忘了你自己是怎么出来的!”
“怎么?靠抄袭么。”傅岹然说,“那我还真是不敢当。”
厅里正胶着,门外却忽然响起两声咚咚。
“谁啊!”何同光道。
一个工作人员拿着手机,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那个前两天大雨倾盆又刮风,城东头树林里有几棵百年老树塌了。”
何同光本就烦躁,现下更是一头问号,“这种事也归我们管?”
“老老老树塌下来,砸了几栋年久失修的老房子。”工作人员被吼,吓得语无伦次,“其中有一栋,就是闻愚白故居。”
“”
“听说那个房子里有文化部门重点关注的画,所以有关部门才打来了电话。”屋内气氛可怖,工作人员一口气说完,便噤声不再抬头。
“《我观山观我》”石若磊眼神发直,喃喃道,“这幅画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呢。”工作人员叹了口气,“那是民宅,现在又没住人,总不能直接闯进去。”
“不过,有关部门说已经联系到了房屋现在的持有人,说是明天就来。”
工作人员汇报完毕,便忙不迭地退了出去。厅里重新恢复死一般的尴尬。
“行了。”石若磊用拐棍重重戳了下地面,“现在的重点是那幅《我观山观我》。”
“沈灵均的代表作绝不能毁了。那个房子年久失修又无人打理,实在是不适合保管珍品,最好是能跟家属谈一谈,收回那幅画。”
“闻愚白的那个房子,现在归谁管?”
“还挺巧。”傅岹然摸了下鼻尖。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有几分幸灾乐祸,“就是闻九天。”
“”
第55章直接送你
厅里有如凝滞般静了片刻,随后有人压低着声音交头接耳。
傅岹然坐在中间,总感觉四周窸窸窣窣,像是夏虫躲在草丛里引吭高歌。
“闻九天跟你谈过他对《我观山观我》的看法么。”石若磊捋了下胡子,问傅岹然。
“没有。”傅岹然想都不想。他能察觉到这里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无论是对他、还是对闻九天,人们开始投鼠忌器——愤愤不平的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