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九天现在学乖了。他知道在不能独立行走的时候,要学会向傅岹然服软。
傅岹然不知信了没有。他伸手在闻九天腰上掐了一把,“去,把卫衣盒子抱出来。”
闻九天听话地回到包厢,找到了联名款卫衣。他想起自己今天上午还抗拒得恨不能撕碎它,现在却已经可以波澜不惊。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在一瞬间长大”吧。
闻九天默默地想。
要是能长得更快点儿就好了。
闻九天抱着盒子出来,外面的走廊恢复如常。
傅岹然不动声色,目光在闻九天身上打量了一遍。
何同光和傅岹然站在一起,看向闻九天的眼神笑而令人不适。
“赶紧的,”何同光抬了抬下巴,“外面的人都催了好几遍了。”
“我”闻九天试探着看了傅岹然一眼。他不想去下一场了,他既不喜欢,也觉得没必要。
傅岹然却没说什么。他一手松松地搭在闻九天肩上,随意道,“走吧。”
落云楼门口停着几辆车,众人都还在等着。
闻九天被傅岹然搭着肩膀,宛若一条被拴上牵引绳的小狗。
“哟,傅老师出来了。”等了这许久,倒是没人不耐烦,见到傅岹然时还笑吟吟的。
傅岹然点了下头,搭着闻九天朝一辆车走去。有不长眼的想跟上去,被何同光伸手拦住了。
“我和闻九天有些事儿要解决。”傅岹然把闻九天按进一辆车里,这才转过身来,坦荡得近乎厚颜无耻。
何同光连忙摆手点头,示意明白。
车门关上后,何同光若有所思地眯了下眼。他背过身来,压低声音问旁边的人,“那辆车里该有的都有吗?”
被问的人一头雾水,迷糊地揉了揉眼睛,“什么叫该有的?”
何同光恨铁不成钢地乜了他一眼,“你说呢。”
那人愣了几秒,悟了后一脸震惊,“不不至于吧。”
他难以置信地朝那辆车看去,吞咽了下,“在车里?”
“闻九天是个疯子,”何同光点了根烟,找另一人借了个火,悠悠点燃,“而傅岹然是喜欢疯子的人。”
傅岹然这个名字,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还是或多或少有些滤镜在的。
他跟闻九天搅和在一起,总是让人不免有种地基塌了的震撼。
“傅岹然从小都这样吗?”另一人啧啧称奇。
“人都有逆反心理。”何同光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傅岹然年少成名,所有人都捧着他。指不定他还就喜欢闻九天那作天作地的鬼样子呢。”
“而且他是我认识的人里最颜控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