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一痒,闻九天像被电了似的往后缩了一步。傅岹然笑着蜷起执笔的三根指头,收回了手。
闫飘飖皱起了眉。她目光在闻九天的两条腿上扫视了一遍,“你又自己把自己的腿弄伤了?”
“不是。”听到这话,闻九天似乎被唤醒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他站得离傅岹然更远了点,“是意外,不碍事的。”
傅岹然目光沉了。他不动声色地伸出手,直接用力扣住了闻九天的手腕。
闻九天的手腕细得像要断了似的,傅岹然骨节分明的五根手指像锁链般死死拴着它,分毫动弹不得。
“小闻总,”旁边的工作人员更惊讶了,“你,”
“小闻总”闫飘飖像是终于难以忍受。她略带讥讽地回呛道,“这里还有大闻总吗?”
“”
“既然没有为什么要在前面加个小字,”闫飘飖是个不需要给任何人面子的人,骂起人来不假思索,“为了显得你们成熟?还是显得你们年纪比较大?”
“”
“闫老师。”傅岹然很清楚闫飘飖真正针对的是自己。他还不至于当众撕破脸,只淡淡道,“好久不见。”
闫飘飖冷哼一声,没有答傅岹然的话。
“我还有事,先走了。”闫飘飖说。
闻九天点了点头。他一只手被傅岹然攥得发疼,却克制住了无助,“闫老师再见。”
“哦对,”闫飘飖正要走又停下了。她打开手包,从里拿出两张票,“差点忘了。”
闻九天接过那两张票,是同一场演出前排中间相连的两个位子。
“后天晚上我的新舞剧首演,带个朋友来看。”临走前,闫飘飖意味深长地说。
闫飘飖走后,工作人员大多识相地离开了。大厅里别无旁人,闻九天的无助滋生了凶狠。
“你来干什么。”他冷冷说着,手腕用力一抽,想要挣脱。
傅岹然继续拽了三秒,之后索性松开了手指。
“送你回家。”傅岹然也不在意闻九天的逃避,“我刚刚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