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姐,你不知道,纪大少带他的小弟来吃过一次饭,那小子跟我们吹了俩月,说宴席堪比国宴,连餐具在灯光下照都有花,一个盘子就顶一顿饭钱。
就跟请的是他一样,其实他就在外面看门了,人都走了他才进去吃的剩菜。”
看着江涛忿忿不平的酸样,叶焕失笑。
“你们听了没想来吃顿饭尝尝吗?”
“那倒没有,我们就是想来看看,见见世面。”江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们哪配来这么高级的地方吃饭呢。”
“这就是一吃饭的地方,跟配不配有什么关系,你们再想来跟我说一声,别的我做不了主,来吃几顿饭还是可以的。”
沐铠锋在的时候经常带叶焕来吃饭,后来剩她自己,便没了品尝食物的心情,说起来,也有好几年没来了。
但她与宴会厅的李经理比较熟。
李经理曾经是一名教师,也是古玩爱好者。
最初他觉得宴会厅的餐具太过普通,与他们酒店高大上的氛围不符。但沐铠锋认为酒店只是沐氏集团的基础辅助。
而宴会厅则是辅助中的辅助。
李经理相当不服,他可是立志把宴会厅打造成江畔大酒店的特色,不然他放弃返聘只为当一个大堂经理吗?
所以他给集团高层发过邮件,打过报告,在沐铠锋来吃饭的时候见缝插针的发表自己的意见。
那次叶焕也在场,她对李经理的想法很感兴趣,大学时她选修过古玩鉴赏,虽然没见过什么值钱的古玩,但听老师讲过许多稀世珍品的拍卖,其中印象最深的是斗彩鸡缸杯。
一个小小的杯子,上面画了五只小鸡,居然拍出了2。8亿的高价,恕她孤陋寡闻也缺少发现美的眼睛,但这个确实让她震撼。
她顺嘴说了一句可以找个磁窑烧制一批斗彩,请名家绘制各种图案,也算是一种特色。
李经理将她引为知音。
没想到沐铠锋真的听进去,没过多久宴会厅换上一批斗彩餐具,胎质细腻洁白,釉质莹润若脂,彩色艳而不躁,柔和悦目。来吃饭的人都赞不绝口,宴会厅的档次也是水涨船高。
这才有了后来建窑厂那档子事。
“咱们今天这套餐具也挺贵的吧。”他们几个看着桌子上的餐具,都没敢动,瞬间就感觉到压力山大。
“没事没事,你们别想太多,一套餐具而已,不会让你们赔的。”
叶焕还真没想这个,要是因为一套餐具让大家束手束脚的,那可真是适得其反了。
现在换饭店是不是不太好了。
服务员早就得到李经理的嘱咐,一定要服务好富贵厅的客人,但是却没人知道客人的信息。
客人落座后,她一直守在门边,可没见再有客人来,这么大的厅,难道只有六个人吗?
说是七点走菜,时间也快到了,是直接上菜还是问一下呢。
见他们的谈话似乎是告一段落,服务员马上上前。
“咱们现在走菜吗?”
“嗯,走菜吧。”
叶焕点头。
“姐,要不咱换个包间吧,”江涛也不知道叫包间合不合适,毕竟这么大,“咱们六个人坐这么大个桌,不合适吧。”
“一会儿林汉也来。”叶焕喝口水戏谑的说。
“姐呀,他来了也就七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