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就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无论什么时候家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我好羡慕别人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你呢?你不想有亲人在身边吗?”
想不想,钟严往前想,他们也是一家三口,但还有些邻居,还有于叔一家,逢年过节也是热热闹闹的。
现在父母不在了,也有许多朋友在身旁,但与血脉亲情是不一样的。这次回去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些发自内心的喜悦,毫不费力的就可以融入。
血脉亲情还真是玄学一样的东西。
叶沐自然是看到了他眼底的渴望,一面替他高兴,一面又很难过。
等钟严看到她已经是泫然欲泣,哄了半天,叶沐越想越是柔肠寸断,挂在钟严身上大哭一场。
“快别哭了,小祖宗,不知道的以为我即时要走呢,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那那、那你、你…”
叶沐想说话,一抽一抽的根本说不成调,钟严将她压在自己怀里,像是哄孩子似的,轻轻拍拍她的后背。
“一会儿再说,不着急。”
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叶沐从钟严的怀里挣脱出来,大部分的眼泪都蹭在钟严身上。。
“你、可以、先回去,但是、能不能等等我,大四实习、我就去找你,我一定好好学习,以后一定能帮上你,你、别不要我。”
说着豆大的眼泪滚落,钟严被她哭得心都碎了,眼眶也湿润了。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就算是放弃一切,我都不可能放弃你,别胡思乱想。”
叶沐还是没忍住,紧紧的抱住钟严,眼泪无声落下,像是害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在眼前。
钟严一面拍拍她,一面轻声安慰。
原本普通的夜晚,因为一个隐藏多年的秘密,屋里的两人一夜无眠。
这么多年了,他在骆家过得怎么样?跟他们最初预想的一样吗?
记忆就像潘多拉的盒子,没打开,永远都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打开后才发现,当时的那些感觉,不是忘了,而是被深深的埋在心底,锁在盒子里,不愿想起,也不愿提起。
我已经不能助你了,现在能做的只有不拖累你。
看着汽车远去,钟严打算先将王昇送上楼。
”钟哥,你车怎么办?”
“我一会儿去取。”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在家待着也是待着。”
“你这腿能行吗?”
“哥,男人不能说不行啊。”
竟瞎打岔,钟严气笑了。
“哥,不是我说你,你这是何苦呢?这多折腾啊,而且同一个借口用了两次,你说她能看不出来吗?”
“她不也没揭穿我吗?说明她喜欢看我演,那我就演给她看。当然,”钟严弯唇一笑,“你可能不太懂。”
吼吼吼,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还是周瑜打黄盖。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完虐单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