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见到林知山对着杭舒章都是毕恭毕敬,有些后悔方才冲动行为了。
能让官大人瞧上是好事啊,自己跟着瞎胡闹什么?
现下却是要公开审理。
今日除了林家川的村民,还有隔壁几个村德高望重的人在。
若是审出本村女娘为攀附权贵而自甘下贱去勾搭官大人,往后谁还敢娶林家川的女娘?
杭舒章可不知村民的想法,见到林箐箐来了之后俏生生的站着,当即怒道:
“来者可是原告林箐箐,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林箐箐见着方才还和气一团的杭大人,此刻脸颊上怒气腾腾。
旁人不知晓,杭大人却是知晓自己的行为的。
听得杭舒章一声怒喝,林箐箐顾不上地上铺的是青石板,双膝跪倒在地。
“民女,民女正是林箐箐。”
“你且把方才对你父母所说之言,当众再说一遍,若是有半句假话,本官可不会徇私,自会按律处之。”
林箐箐抽抽嗒嗒道:“民女前去净房,出来之后瞧见苏大人蹲在墙角很是痛苦的样子,便上前去相询,想问问可需要帮忙。”
林父道:“箐箐,你在说什么?”
杭舒章冷哼一声未曾开口。
“大人,民女没有诬陷苏大人,大人来了之后,民女便退走了,回到院外不小心跌了一跤。
回去之后母亲相询,民女只说在净房外遇到酒醉的苏大人,让母亲去寻父亲,或许苏大人需要帮忙。”
村民们:“。。。。。。”
杭舒章冷哼一声,朝众人问道:“何人是林箐箐之母,上前回话。”
林母上前跪到林箐箐身旁,“民妇是箐箐之母。”
杭舒章厉声道:“林氏,方才林箐箐所言,与说与你听的言语,可有相差。”
林母想要说些什么,欲言又止。
杭舒章清冷而又威严道:“想好了再回答,若是让本官发现歪曲事实,诬言胡攀,罪加一等。”
林母低声道:“方才箐箐回来,衣衫不整,发钗凌乱,民妇询问出了何事她不肯说。
最后只说是在净房外遇上了酒醉的苏大人,让民妇前去找箐箐她父亲前去净房相帮。
民妇以为是箐箐遇上了粗鄙下流之人调戏,这才闹出这等误会。”
“是这般吗?”杭舒章的口气听不出喜怒,林母和林箐箐却是浑身抖了一下。
林氏颤着声道:“民妇所言句句属实。”
杭舒章看向林父,冷声问道:“林氏是如何与你说的?”
林父跪到地上,满脸愧色,低声道:“大人恕罪,小民爱女心切,一听到箐箐衣衫不整便误以为被人调戏。
未曾细分便怒气上头,这才闹出误会,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杭舒章看着地上的林氏母女俩,再看看林父,一拍桌子,怒斥道:
“简直胡闹,本官与苏大人的名声差一些就要被尔等一家毁坏殆尽,是可忍孰不可忍,林父可说是爱女心切闹出的误会。
但,林氏及林箐箐所言却是模棱两可引人误会,事发之后却是不加阻拦及解释,其行可恶,其罪当拘押十日。”
“大人。”林知山想要上前阻拦。
杭舒章挥手阻断了林知山的话头,看向林家三口,喝问道:“尔等可服?”
林父哀声祈求道:“大人,若是她们母女俩被关押十日,这往后如何做人啊?求大人手下留情。”
杭舒章冷哼一声,“哼,现下你知不好为人了,先前闹着要打要杀的,可曾想过苏大人如何做人?如何在官场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