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舒章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谁给他的狗胆?
竟然来闹事?
等到杭舒章回到县衙时,王老二和一个老妇人一人抓着青君,一人抓着青叶。
老妇人在县衙大门口边哭边骂道:“天杀的黑心县令,趁着我家宝贝孙子病重,趁机要挟,只花了三两银便买了老婆子的一双孙女。”
“可怜的两个孙女被黑心的县令当牛做马的使唤,当真是没有良心。”
“黑心肝的官,我呸,当真是不要脸,这么小的孩子他也下得去手。”
县衙几乎都放人回去过年了。
只有林捕头和几个衙役在值守。
见到老妇人撒泼耍赖,也不好上去拉扯。
四周围拢了一些看热闹的百姓。
四下都在议论纷纷。
“不会吧,我看着杭大人是个清官啊,不会做出这等欺压良民的事儿来吧?”
“谁知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那两个女娃怎的不说话?”
“许是被迫的吧,要不怎么会不说话。”
“老哥说得对,谁愿和父母分开呐。”
杭舒章听得心头愈发的冰冷。
真心啊,是换不回真心的。
但凡有些风吹草动,百姓最容易被吹偏。
青君见到杭舒章后,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
终究没有说。
杭舒章问青君,“你想要回那个家吗?”
青君摇头。
“好。”杭舒章转身看向地上的妇人。
“老人家可知,辱骂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吗?”
“可知白身告官需要经过什么刑罚吗?”
“可知污蔑朝廷官员是什么罪名吗?”
杭舒章说完视线扫向王老二,厉声问道:“谁人指使的你,倘若不从实交代,那么想要告官,便先受上三十杀威棒罢。”
王老二脸颊抖了一下,看向林捕头身后虎背熊腰的衙役。
林捕头走到杭舒章跟前请罪。
“小人无能,让他们在县衙前如此胡闹,请大人恕罪。”
杭舒章看着林捕头,淡然道:“林捕头有心了。”
老妇人被杭舒章的三句话问得有些发懵,很快调整状态,扯着嗓子大声道:
“你休要吓唬我儿,为官便可为所欲为么?你做得我说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