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杭舒章坐在床边思虑方才吕束语的最后一道题。
苏韵香看着沉默的人,幽幽问道:“絮娘在想什么?”
“最后那道题。”
苏韵香笑得欢快,“絮娘是在想那吕束语罢?”
杭舒章立即说:“韵香莫要胡言。”
“那题这般浅显,絮娘岂有不明之理?”苏韵香的脸上挂着我才不信的表情。
“浅显?”
苏韵香笑着说:“一日十“二时辰,那这三十六时辰,絮娘说该是什么?”
杭舒章闻言,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絮娘以为是什么?”
杭舒章有些气败,“我还在拆分合拢,始终不得要领。”
苏韵香笑得更畅快了。
“那吕束语心思转得极快,若非如此,非叫那臭书生赢了去不可。”
“韵香早就猜出来了?”
“我当时亦是有些摸不着门路,拆分组合皆不对,于是便转换了一下,才发现其中门道。”
杭舒章心悦诚服的赞了一句。
“韵香聪慧。”
“好了,今日奔波了一日,絮娘不累么?”苏韵香拨弄着兔子灯玩耍,问了一句。
“韵香不说我未曾觉得,现下心神一松,直觉浑身疲软。”杭舒章揉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苏韵香把兔子灯挂在床头,起身去拧帕子给杭舒章擦脸。
“絮娘。”
“嗯?韵香有何话?”
苏韵香看着杭舒章的脸,幽幽问道:“絮娘觉得那吕束语如何?”
“机敏多才,沉稳静雅。”杭舒章回想方才所见,开口回答。
“比我如何?”
杭舒章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很是聪慧的回答:“自是韵香最得我心。”
苏韵香看着杭舒章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笑出了声。
“嘻嘻~絮娘这嘴巴惯会奉承我。”
杭舒章伸手拉过苏韵香,揽住了苏韵香的腰身。
“韵香,跟我回宣国吧。”
苏韵香双手搭在杭舒章的双肩,低头看着杭舒章的眼,摇头拒绝。
“絮娘,永帝今夜才下的开恩令。”
杭舒章埋头在苏韵香的胸前,委屈巴巴的说:“韵香要抛弃我了吗?”
“絮娘,这是女娘唯一出头的机会,过了今年,不知往后还有没有机会。”苏韵香揉着杭舒章的后脑勺,轻声说道。
杭舒章仰着头看苏韵香,低声说道:“那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