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地利人和均占尽,我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若论手段,不敢自傲。”
荣棠公主笑道:“不骄不躁,絮之已有几分上位者气势了。”
“是么?”杭舒章感觉不到自己的变化,疑惑的反问。
“第一次见絮之时,浑身上下温吞有余,懦气满身。”
“让公主见笑了。”杭舒章颇有些羞愧。
自己在洞清县面对贩夫走卒,心中气势自是足的。
进京之时,心中记挂父亲秋后算账。
何去何从均不知,心怀惴惴,彷徨无助。
“没有什么好见笑的,若不是当时瞧不惯你和你娘子的亲密模样,后头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杭舒章心头微窘,近一年来所发生的事情太过离奇。
短短一年经历完了前半生不曾经历过的离奇日子。
一年前,自己还在为生计发愁。
谁能知晓一年后的自己会当上使节?
那么发生改变的原因是荣棠公主将自己掳了?是因为娶韵香呢?
因为韵香,自己被荣棠公主所掳。
因为荣棠公主,自己与韵香心意相通。
谁因谁果已然纠缠不清。
“此事说来,我当感谢公主才是。”
荣棠公主豪气的挥手。
“说谢就不必了,你我互惠互利,公平公正。”
“这倒也是。”
“看棋,你要输了。”荣棠公主看着杭舒章走神,迅速的落子。
吃了杭舒章的一大片黑子。
杭舒章放眼去看,自己局势一片颓势,毫无反击之力。
杭舒章很是干脆利索的弃子认输。
“我输了。”
荣棠公主以为杭舒章是在忧心抛尸案所以才心不在焉。
“絮之莫忧,最迟明日就会破案,我对林尹还是有信心的。
如若不然,他亦不会在这个位置上连任了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