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舒章静静聆听荣棠公主说着她和顾梦寻的各种趣事。
时而附和一声。
难得有放心的人可以倾述,荣棠公主喋喋不休的说了近两个时辰。
看着夕阳西落,荣棠公主面带歉意的说:“当真是高兴起来忘了时辰,有劳絮之听我聒噪这半日。”
杭舒章面色并无一丝不耐,听得荣棠公主道歉,微微摇头。
“我倒是挺羡慕公主与礼宁的,并不觉着烦闷聒噪。”
“天色已晚,絮之留下了陪我用晚膳罢。”
杭舒章点头应下。
“公主盛情,絮之却之不恭。”
一道道精致的膳食堆上案几,杭舒章瞧得眼花缭乱。
此前参加宴会倒是也有美味珍馐,那时心牵它事,无暇细品。
今夜只有荣棠公主一人,杭舒章悠然的细品每一道佳肴。
大部分菜品杭舒章认不出是什么食材烹制。
许是心思松散,许是酒菜合口。
杭舒章觉着今夜的菜肴格外令人垂涎。
雕花摆盘均是精致清雅,瞧着很是赏心悦目。
荣棠公主频频劝酒,杭舒章早忘记了自己酒量极差之事。
待想起时,早已伏案而眠。
荣棠公主不放心让杭舒章这副模样回朝阳馆。
让侍女去收拾了客房给杭舒章。
荣棠公主亲自照料着杭舒章洗漱安寝。
收拾妥当才掩门而去。
。。。。。。
杭舒章病好后,得知那日苏韵香去找了自家老父同去衙门解婚契。
杭舒章就此一直心伤。
平日里理智压着她不让她露出一丝破绽。
累累伤痕的心,波澜不惊。
任何事掀不起一丝波澜。
夜晚纵有思念苏韵香亦是拼命压制不去想。
今夜杭舒章被荣棠公主劝酒,酒醉之后的杭舒章,压着理智的那根弦,断了。
分别的四个月来,杭舒章今夜第一次梦见了苏韵香。
没有了理智牵制,杭舒章的梦境随心所欲。
梦中苏韵香笑意盈盈,柔柔的唤着杭舒章,“絮娘。”
杭舒章连忙询问:“韵香,你要去何处?”
苏韵香浅浅一笑,朱唇轻启,“韵香哪也不去,韵香说过,絮娘再在哪,韵香必随左右。”
杭舒章上前揽住苏韵香,紧紧的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