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主使为何不能前来复命?
莫不是杭大人私下扣押朝廷命官?”
杭隐尘听得苏沿扣下藐视皇权、私下扣押朝廷命官这两项罪名。
原就慌了心神,再被苏沿如此逼问,只觉脑中乱哄哄的嗡嗡作响。
勉力压下繁杂的心绪,脑中飞速运转,这前后都是坑,左右俱为难。
杭隐尘沉默不语,礼部尚书吴瑕说道:“杭大人怎可如此君前失礼?君上垂询,岂有不答之理?”
御史大夫陶陉出列奏道:“杭大人平日里严于律己,修身持正,今日为何不答君上问话?
僭越代奏乃大忌,杭大人通于律法,不会不知罢?”
!!!
听着越来越多的朝臣向自己问罪,杭隐尘连忙上奏道:
“小儿一路劳顿,精神萎靡,恐君前失仪,是以请臣代为转呈。”
礼部尚书吴瑕斥道:“一派胡言,昨日杭主使前来交印信公文之时,分明精神抖擞。”
御史大夫陶陉接话,“纵然精神不济,面圣复命乃是要事,岂可如此随意便把复命之事交与旁人?
皇上,臣要参翰林院编修杭隐尘越俎代庖,君前失礼之罪。
参探亲使杭舒章藐视皇权,轻视公务,渎职之罪。”
稀稀拉拉的有几个御史台的小御史说了几声,“臣附议。”
宣帝冷冷问道:“杭卿,尔可有异议?”
杭隐尘深悔自己今日操之过急。
该等絮娘交完公务再禁足才是。
“臣思虑不周,未曾督促犬子前来复命,臣有罪。”
宣帝见到杭隐尘终于被自己压制了一回,心头畅快。
面上依然怒气腾腾,宣帝把案上的奏折往杭隐尘面前摔去,怒道:
“哼,朕瞧你分明就是心生嫉妒,扯什么精神不济的借口。
想要轻飘飘一句思虑不周,不曾督促就了了此事?”
杭隐尘被砸下来的奏折吓了一跳,听得宣帝这话,连忙跪下请罪。
“臣不敢有丝毫嫉妒之心。”
“儿成才,可朕未曾瞧见你这老父有丝毫与有荣焉之感。”宣帝慢悠悠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