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山玉道:“我承认,我以为我们几人中,我肯定是那个最先觅得佳人的,谁能想到却是最不可能的张兄。”
张重渡道:“我怎么听闻齐兄你的红颜知己不少呢。”
齐山玉道:“我就算有十个红颜知己,也没有一人让我有相守一生的念头,张兄你说,我是不是该羡慕你?”
辛玥道:“梁尚书和齐御史才华横溢,品貌不凡,定能觅得良人。”
齐山玉道:“三公主谬赞,若说才华横溢,品貌俱佳,我们怎么比得过太傅!对了,三公主,你可认识面容姣好,品行端正的世家女子?”
梁宽道:“齐山玉你快闭嘴吧,这一路就听你叭叭,你还让不让张兄和三公主独处了?”
齐山玉马上道:“我的错我的错,我马上闭嘴。”说着他做了个封嘴的姿势,那动作十分滑稽。
辛玥看着张重渡笑了,弯弯的眉眼似在说,他身边的人都很好,她都很喜欢。
张重渡也用眼神告诉她,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他很信任他们。
辛玥靠在张重渡怀中,轻轻闭上眼睛,她之前只看过张重渡同姜霖相处,没见过他同别人相处,而江禾煦不过在他府上住了几日,就对他佩服地五体投地,还为他说情。
张重渡有着独特的人格魅力,这应该也是他能反叛成功,建立新朝的原因之一吧。
她圈住张重渡的腰,张重渡揽着她的肩膀。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依偎着走了一路。
马车停在宫门口,齐山玉道:“张兄你就别下马车了,我瞧着六殿下已站在了宫门口。”
辛玥道:“放心,我不会有事。”她松开张重渡拉着她的手走下了马车。
张重渡坐在马车上,看着辛玥走下马车,同辛照昌一同走入皇宫,揪心地疼,好似有无名之火烧着他,让他无论如何也浇灭不了。
宫门关上,两名守备军也离去,姜霖梁宽齐山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姜霖继续架着马车往张府行去,待到了张府门口,几人跳下马车,姜霖刚把缰绳递给小厮,齐山玉突然问张重渡,“顾啸是不是还不知道你爱慕三公主?”
张重渡淡淡道:“顾将军早已知晓。”
梁宽惊奇地道:“难不成顾家只是想表明中立,不结交上京权贵的态度,这才请旨赐婚?可我听闻顾啸对陛下说他心悦三公主,非三公主不娶才请旨赐婚的。”
张重渡看着两人,很是认真地道:“你们万不可在顾将军面前提及此事,免得他伤怀。”
齐山玉和梁宽相看一眼,都觉得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齐山玉惋惜地道:“哎呀呀,我没能亲眼看见你们三人是如何纠缠的,真是太可惜了。张兄如此一说,我都能写出话本子了,其中情节我都已经想好了。”
姜霖来到两人面前,“没啥纠缠,别乱想。好了,你们快都回府吧,昭为累了好几日了,让他早些歇息。”
梁宽和齐山玉马上正经了起来,的确,张重渡太累了,今日说是拉他外出散心,谁知散到最后,还是有些堵心,两人作揖后离去,姜霖走到张重渡身边,“你别担心,我会在揽月阁周围加派人手。”
张重渡点头,“子溪,谢谢你,此事让你费心了。”
“你和我还客气什么,我见三公主也爱慕你,真心为你们感到高兴,由衷想让你们有个好结果。”姜霖推着张重渡往府里走,“今夜别想太多事,好好睡一觉,你要忙的事还有很多,宫里交给我,你放心推行你的新政。”
他停下脚步,“你快进去吧,我也要回府歇着了。”
张重渡回头看姜霖,他真心感谢这个挚友,也感谢支持他的所有人,若没有这些人,即使坐在太傅的位置上,也做不成想做的事。
他对着姜霖点点头,而后走过了影壁。
张重渡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姜霖看出了他的感激之情。
他了解张重渡,总是做得比说的多,她还记得刚认识张重渡时,他不过随口提了一句自己想要一把精巧的佩刀,过了几日,他自己都忘了这件事,张重渡却找老工匠为他精心打造了一把。还有他的护膝护肘,一到冬日自己都忘了穿,张重渡总是准备好新的拿给他,这样的事,又何止一两件。
认识张重渡不久,父亲去世,姜家的重担都落到了他的身上,那段时日是他最艰难的时日,也是张重渡陪他度过的。
他视他为至交好友,自然希望他好,愿意毫无条件地相信他,帮助他。
可唯有男女之情,同别的是不一样的,就像白日里张重渡说要扶持五皇子登位,若在以往,他不会做如此凶险的决定。
他们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且错过了不止一次,要想再挽回局面那是难上加难,张重渡看事,总是长久深远,故此谋划时,也是草蛇灰线,步步相扣,若他不想做,便从一开始就不会插手,若知道事情无回转余地,更不会做无用的筹谋。
可此次,时机不对,时日也不够,皇帝身边更没了得力的人,且从一开始,他们就忽略了六皇子,也未曾在六皇子身边安插眼线。
他都能想到的事,姜霖不信张重渡想不到,只是一遇上三公主,一向沉稳谨慎的张重渡,便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不能让张重渡去冒险,且姜霖已做好了打算,若六皇子荣登皇位,他便先帮着张重渡为玄甲军沉冤,之后,他再想办法将三公主带出宫,送他们离开上京。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