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道:“五殿下将修缮一事交由臣和六殿下,六殿下尽心尽力,日夜同臣探讨修缮事宜,而所有修缮观星楼所用物料,皆由臣亲自核验,用于修缮观星台的木材的确是金丝楠木!”
皇帝道:“那为何最后变成了柚木?这般不堪一击!”
工部尚书立刻跪地,“陛下恕罪!是那老吏偷换木材!”
“何人指使?”
“臣……臣曾在老吏死前见过老吏一面,老吏说……”工部尚书看了五皇子一眼,“说五殿下以他的女儿和小孙子的性命威胁,让他偷偷换掉!”
五皇子一把揪起工部尚书衣领,“你个老匹夫!休要血口喷人!”
工部尚书哆哆嗦嗦道:“臣,所说都是实话,还请陛下明察!”
五皇子松开工部尚书衣领,一脚踹倒工部尚书,“父皇,六弟这是勾结朝臣构陷儿臣!”
“唉唉唉,五哥这话就不对了,分明是五哥要构陷臣弟,若非五哥威胁那老吏调换金丝楠木,又故意让人在暴雨夜毁坏观星台,还杀死老吏伪造成畏罪自杀的模样,又怎会有此刻!”
“你!你休要信口开河!父皇……”
“陛下,臣已查明,那观星台的确有人为破坏的痕迹!”工部尚书打断五皇子大声道。
“李牧!你够了!”五皇子厉声呵斥工部尚书,而后扑通跪地道:“父皇,儿臣冤枉,分明就是六弟要中饱私囊,指使老吏调换了金丝楠木!”
六皇子依然淡定道:“父皇,臣还有人证,老吏的女儿就在御书房外。”
张重渡往后站了站,今日他实在没什么存在感,那就当个好好看戏的人吧。
五皇子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为了营造六皇子拉拢朝臣的假象,也为了防范六皇子,特意将六皇子绑在身边,却不知在商议朝政时,从未参与朝政的六皇子却比他更有见解,或许很多朝臣不用六皇子拉拢,就已经改变了阵营。
此番,五皇子妄想利用修缮观星楼一事,让皇帝严惩六皇子而巩固自己监国地位,也让其失去继承皇位的资格,没想到反而让六皇子将计就计给利用了。
这皇位,五皇子怕是争不过六皇子。
可六皇子这手段,也不光明磊落,据他所知,同老吏一同搬运木材的劳力,统统被灭了口。
那些人可都是无辜百姓啊。
五皇子和六皇子,一个昏君,一个暴君,大晟朝,真是望无可望啊。
“民女,民女叩见陛下。”进来的女子浑身发抖,声音发颤,低着头走上大殿,显然第一次面圣而心生胆怯。
六皇子道:“别怕,将你们囚禁起来的人都说了些什么话,如实说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