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道长的那封信,除了他身边之人,也只告知了梁宽和齐山玉,至于其他人,为避免节外生枝,还是不说为好。
毕竟,公孙峪现下为大公主做事,而大公主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大肆招揽朝臣,干涉朝政,大有将五皇子当做傀儡,自己掌权之势。
“张尚书是如何找到了江太医这样有力的证人。”五皇子走到江禾煦面前,“听闻六弟指明让你为他治疗顽疾,看来你的医术比林永有过之无不及。”
江禾煦靠在张重渡身上,有气无力道:“五殿下谬赞。”
张重渡道:“五殿下,江太医恐是伤得不轻,臣先送江太医回府医治。”
五皇子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递给张重渡,“今晚你亲自去一趟。”
张重渡瞬间便明白了,五皇子这是要让太子死在狱中。
他接过药瓶,对着五皇子颔首。
五皇子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张重渡对着剩下三人点点头,“在下先告辞了。”言罢,扶着江禾煦离去。
齐山玉胳膊搭在梁宽的肩膀上看向公孙峪,“我看张兄似是并不怎么欢喜呢。”
梁宽道:“这有什么好欢喜,废了太子也不见得……”
不见得大晟有救。
齐山玉道:“想来张兄和姜兄今晚还有事要忙,要不我们三人去醉春楼听曲饮酒如何?”
梁宽接话道:“我请。”
齐山玉装作恍然大悟一般,缓缓推了梁宽一把,“是啊,梁兄现在可是礼部尚书了,可不得是你请。”
他转头看向公孙峪,“公孙兄,走呗。”
从刚才五皇子给张重渡药瓶开始,公孙峪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他揖礼道:“在下家中有事,今夜就不去了。”
说完便先行出了议政殿。
公孙峪并未出宫,而是脚步匆匆到了凤阳阁。
辛璟正在焦急等待,见他进来,忙迎上前来问道:“如何?”
公孙峪道:“太子贬为庶人,押入诏狱,三日后逐出上京,皇后禁足坤宁宫,无召不得出。”
辛璟大大舒了一口气,“太好了,皇兄总算能瞑目了。”
她见公孙峪神色异常,问道:“还有何事?”
公孙峪道:“五殿下给了张尚书一瓶毒药,想来是要让太子死在狱中。”
辛璟蹙眉,“我一直认为五皇兄虽然能力不济,好歹也是良善之辈,没想到权利还没到手,他就按捺不住了。”她冷笑一声,“也不知张尚书会如何想。”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