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重渡连忙上前扶起江禾煦,挡在他身前,“太子莫不是想当场杀人灭口!”
皇帝道:“羽林军何在?”
姜霖从大殿外走上前来,“臣在!”
“给朕按住太子!”皇帝看向江禾煦,“你,不用叩拜了,说出你要说的话。”
皇帝已经明显有些不耐烦,昨夜张重渡走后,他越想越气,恨不得马上将太子打入狱,在龙床上只躺不到两个时辰,精神根本没缓过来,且今日俞简还要为他重新炼制丹药,他打算亲自去看看。
本以为张重渡能立刻拿出证据,没想到张重渡这小子是个循序渐进的慢性子。
江禾煦努力撑起身子跪拜,然后从怀中掏出信双手奉上,“臣江禾煦叩见陛下,这是臣的师父林永离开上京时给臣留的信,请陛下过目!”
温东明走下阶梯接过江禾煦手中的信,递给了皇帝。
皇帝草草看了两眼,示意温东明拿给太子。
太子双手颤抖着接过信,那一行行字清晰地写着,是他以林永家人作为威胁让林永毒害大皇子。
皇帝道:“逆子!你还不认罪!”
听到逆子二字,太子猛然惊醒过来,他呆呆看着坐在龙椅上的父皇,用凌厉的目光看着自己,眼中没有一丝疼爱。
这才意识到父皇今日早朝始终都是平静的样子,他也终于明白过来,想来父皇早就打定主意要废他,此番不过是让张重渡给他下套罢了。
所以,他方才那些求饶又有什么用呢?
可他实在想不通,父皇向来信任自己,怎么就突然相信张重渡了?
“父皇,儿臣没有做过这些事,儿臣一心都是为了大晟!”太子在做最后的挣扎。
皇帝听后不但没有动容,反而蹙着眉头,眸中都是厌恶,没有丝毫之前对他温和的样子。
太子的心一点点结成了冰,他深吸了一口气,眸中浮上了湿润,他的父亲终究是要放弃他了。
张重渡见时机成熟,立刻给梁宽和齐山玉使了眼色。
两人齐齐上前,“陛下,臣有本要奏。”
梁宽道:“臣礼部左侍郎梁宽,启奏陛下。去年春闱太子结党营私,同礼部尚书赵宣沆瀣一气私自变更皇榜,致使不学无术者上榜,才华横溢者落榜。礼部尚书赵宣等诸多礼部官员收受贿赂,参与其中,请陛下明察!”
太子一听,突然大笑道:“好啊,好啊。”他挣脱开拉着他的羽林军走到张重渡面前,“张重渡,孤一直都想让你臣服,如今看来是这份执念害了孤,孤早该杀了你!”
张重渡默不作声,只是毫无表情地看着太子。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