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再次拉住她,眼神示意她别再打断,小灼立刻双手捂住嘴,坐了下来。
辛玥继续道:“不知是何缘由,他并不愿同我相认。”她看向王嬷嬷,“嬷嬷,你知道的,我心中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人,我想给他一次机会。”
王嬷嬷感叹着点头,辛玥继续道:“且我的心意已对顾将军讲明,只是并未将傅公子就是张重渡之事告诉他,顾将军答应我,婚事会先拖着。”
“顾将军答应地这般痛快吗?”王嬷嬷很是担忧,“公主能寻到心仪之人,且张尚书也爱慕公主,老奴着实开心,只是顾将军是否真的愿意放弃婚事,亦或只是拖延之策,老奴心有不安呐。”
“嬷嬷不用忧心,我同顾将军不过见过几面,他用情应是不深,且上元节那日我已同他讲清楚,嫁给他只为离开上京。”辛玥蹙了蹙眉头,“此事你二人知晓即可,万不可对六皇兄有所表露。”
眼下两人乃是对立阵营,她的感情不该惨杂利益纠葛,她更不想因为自己的缘由,让张重渡妥协来帮六皇兄。
她承认六皇兄对她这个妹妹很是用心,好得找不出任何差错,但她也知六皇兄对待旁人心狠手辣,将江禾煦拉入夺嫡之争中,替他隐瞒病情,还利用二皇姐让九皇兄永无夺嫡资格,他更知道六皇兄从未做过一件利于百姓之事,韬光养晦为的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王嬷嬷和小灼重重点头。
“老奴知道了。”
“奴婢知道了。”
“小灼,今日张尚书受了伤,且前几日也受了重伤,我不放心他的伤势,你一会去太医院,让江太医下值后去张府为张尚书治伤。你再给江太医带句话,说我流落宫外那一月,曾赠给救命恩人一块玉佩,那玉佩是我母妃唯一遗物,也是我唯一念想,还请张尚书仿制一枚,玉佩制好后,请他亲自送到揽月阁来。”
辛玥说完走到桌案前,画下了玉佩的纹样交给小灼。
小灼忽闪着迷茫的大眼睛,“这张尚书不就是傅公子,傅公子就是公主的救命恩人,这玉佩肯定在他手里,为何还要给他纹样?”
王嬷嬷道:“这是公主在给张尚书坦白的机会,此事可让江太医知晓,你将前因后果说与江太医,江太医会明白怎么做的。”
辛玥道:“去吧,此事越快越好。”
太医院前院,江禾煦听完小灼所言,怔了许久才应了下来,当日已晚,翌日一下值他便去了张府。
开门小厮得知来人是宫内太医,吓了一跳。“尚书身子康健,不知太医所来何为?”
张府的下人都是经过柯将军和展风精挑细选,机灵又忠心。
小厮认为,主子会武功这件事朝内无人知晓,受伤之事更不可能被宫内的人知道,这太医突然前来,让他不得不警惕。
江禾煦道:“三公主有话要我带给张尚书。”
小厮并不知晓主子和三公主有什么交情,直接拒绝,“尚书不在府内,太医有什么话,可让小的代为转达。”
吃了闭门羹,江禾煦有些无奈,其中缘由他总不能同这小厮说,只好道,“那我便等着张尚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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