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了秋润的回答,陈启言顿时傻了眼,“这怎么会?前日去品桃宴启言还见着沈小姐,与君然兄十分亲密。。。。。。”
“放肆!”不待陈启言说完,明浩公主震怒地喝道。
一屋子婢女都吓得匍匐在地。
“好你个陈启言,本宫忍着不想迁怒于你,你到自己送上门来了。想知道那沈慢是谁,你怎么不去问问你曾经的岳父岳母。”想到那沈慢与儿子的亲昵模样,她气得快七窍生烟了,“秋润,送客!”与沈慢有关的人,她都不想再见。
陈启言被莫名其妙的赶出了沈家。
对公主的话好好深思一番,才有了点头绪。莫非那女子就是顾盼儿?那她的脸。。。。。。难道是沈君然医治的?这样严重的烧伤也能治得好?可是若沈慢就是顾盼儿,她怎么会不认得他?
陈启言脑海中浮现出沈慢冷漠的眼神,若她真是顾盼儿她怎么能这样平静陌生地看着他?还是她根本就不记得他了?
陈启言甩了甩头,想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他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讨厌这种假设。她不可能不记得他,他曾是她的夫君啊。他宁可她是恨他的,也不希望她不记得他了。
是的,为今之计后,他只有去一趟留县,带顾家二老去认一认。
沈慢不是一个自来熟的人。说起来,她的性格反而是有点儿冷淡的。
尽管在十里镇住了一段时日了,但是她熟识的人,也只有楚家客栈的大伙儿,至于其他的村民,若遇见了,她会礼貌的打个招呼,不会有更多的举动。
又是傍晚十分,沈慢收拾了东西,关上木制的大门,插上门闩。
其实十里镇是个十分安宁的地方,完全可以夜不闭户。但,沈慢毕竟是一个女儿家独自居住,还是要以防万一。
那副大幅的刺绣的进程,比她想象中慢了许多,绣了快两个月了,连四分之一都没有绣到。于是,这几日,她都会在睡前,点上油灯,再绣上一会儿。
天气十分闷热,沈慢觉得光开向南的窗户不够通风,于是起身,把向东的窗户也打开了。
向东的窗户沈慢一般是不开的,可是这天气实在太闷热,沈慢也顾不得许多了。
就如沈慢预料的一样,窗外河对面的人家,窗户半开着,屋内点着油灯,那书生真是认真。沈慢记得从半月前开始,这户人家的屋子都会亮到半夜。有时她睡得口渴了,起来喝水,还能见着这户人家的油灯亮着。这实在太奇怪了,而她白天路过,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进出。于是她询问过楚姨这事儿,楚姨告诉她,是个赶考的学生,觉得他们这儿清静,便与人家商量了借了屋子备考。
对岸人家的窗户纸上人影一闪而过,沈慢急忙缩回身子,按捺住狂跳的心,忍不住笑起来,她怎么觉得自己是在偷窥人家。赶紧坐回自己的绣架前,重新投入到她的工作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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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然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放下手中的账册。
推开窗户,对岸楼宇已经熄了灯火。沈君然有些懊恼地叹口气,都怪他想得不够周到,这么大幅刺绣半年怎么够?弄得现在要沈慢熬夜刺绣,可他又不能对沈慢说,这是他定的绣品,何时完成都没有关系。
沈君然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又回到座位上,看起账册来。这些字符对他而言,比那些医书繁琐艰涩多了。沈君然忍不住用手撑着下巴打起瞌睡来。
一觉醒来,窗外下弦月已然高悬。估摸着已是寅时(北京时间03时至05时),沈君然吹熄油灯,出了门。施展轻功直奔楚家客栈的马厩。
后院的轻微响声惊醒了楚立,楚立走到窗口向下望了望,见是沈君然,便又躺了回去。
楚夫人被楚立起床的动作吵醒了,“又是沈君然?”
“恩,睡吧。”
“这小子怕让沈丫头知道,就把马寄放在咱们这儿,可怜你我,夜夜被惊扰。”楚夫人嘟哝着翻了个身。
楚立无奈的笑笑,心想,这还不是你自己乐意的。看到沈君然,楚立仿佛见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再年少英雄,终会载在一个柔弱的女子手里。
第15章 君然表白
立秋前一场倾盆大雨的来临,终于结束了一个夏季的炙烤。
拜这场大雨所赐,楚二终于可以闲闲地坐下来嗑会儿瓜子,而不用担心被老板娘追打。这种鬼天气,肯定没客人来了,今天他可以偷懒一整天了。小二低头偷笑,一抬头,雨雾中隐约可见一辆马车正朝客栈驶来。“啧,这什么人呐,出门也不看看黄历。”话虽如此,楚二还是一脸热情的职业笑容地迎了上去,“哎哟,大雨天几位路上辛苦了,打尖还是住店呢?”
楚二边询问着,边帮着车夫把车内的人扶下来。
这马车外观看着普通,没想到里面一应俱全,简直就是一间小型居室。
外面下着如此大的雨,硬是没有一点漏水的地方,从马车内下来的三位老人一位公子加一个婢女,衣裳都是干干净净的,丝毫没有被雨水沾湿。
楚二一看这些人的衣着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立马殷勤了好几倍。
楚夫人本来正在屋内小憩,听得楼下有动静,就下楼看了看。
大堂内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中年男子,看模样像是夫妻,另一个年级大点的妇人正在给中年妇女捶着肩膀。
身着深蓝色长袍的男子正背对着她,指挥着婢女和车夫把车内的东西拿下马车。
陈启言看车内的东西拿得差不多了,就转身往顾家二老身边走去。正好看到正在下楼的楚夫人,礼貌地打了个招呼,“楚夫人。”
“真是稀客啊。”楚夫人怎么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