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从监控中听到了那段对话,听到了测谎仪无情有冰冷的声音。
“不、不可能,小天是我儿子,这测谎仪有问题!”
可监控中,夏天的脸色无法让何母自欺欺人。
等到陈工把夺舍借尸还魂的猜测提出来,何母疯了。
实际上,何母一直以来都有感觉,自己儿子变了。
但她一直都以儿子长大了来说服自己,现在……
“我要那占了我儿身体的孤魂野鬼死!我要他死!”何母双目腥红,胸口剧烈起伏,旁边的心电仪发出警报。
顾北舟眸光淡淡的看着何母,一点也不可怜她。
“死不可能,他很有研究价值,这辈子都会在研究院的保护下活到寿终正寝。”
何母愣了愣,随即大笑,满是怨毒道:“好好好,该,该啊!让他被研究到死!”
笑着笑着,何母却是哭了。
顾北舟转身离开,由着看护和赶来的医生兵荒马乱。
当天晚上,何母收拾好心情,让人给她化上淡妆,在病床上见了记者,开了一个记者会。
“何女士,请问你为什么会选择在京大跳楼,是为了逼迫白子源放弃告你儿子,还是你儿子出了什么事,你在以此维权?”
面对记者诱导性的问话,何母冷笑,“你们想太多了,我不过是思念儿子去了儿子的校园,一不小心从教学楼掉了下来,怎么到你们嘴里就是阴谋诡计?”
记者愣住,不死心,“何女士,你是否是受到了谁的威胁,你可以说实话,广大人民群众都会是你的后盾。”
何母嗤笑,“我堂堂何氏大小姐,夏家主母,谁能威胁我?我不过是不屑说谎罢了。”
记者被噎住了,何母的表现,还真没什么好说的了。
在何母的采访还没放出来的时候,顾北舟他们的《最强学生》的最后一期,开始了。
单人赛的状元夜,如同所有人期待的那样激烈,可遗憾的是,更多人在纠结何母跳楼的事,质问顾北舟为什么不能体谅一个当母亲的心放弃告自己弟弟。
采访何母的记者兴奋的把采访一压再压,准备等舆论发酵得更汹涌些再发出来打脸,这样效果更好。
《最强学生》节目组,看着直播间的弹幕,又看看舞台上丰神俊朗意气风发的青年,沉沉的叹气。
“总导演,想想办法啊!总不能让我们这次的总冠军这么被骂下去吧?”
总导演对顾北舟可谓是又爱又恨,同时又觉得他倒霉,摊上了渣爹毒弟狠小三。
“想办法,现在能怎么办,人跳楼了,是弱者,网上那些暴民还不得逮着这个机会使劲黑。”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除了极个别人还是脑子清醒的,是非曲直心中有数。
如今网络上,一群脑子不清楚无事生非的暴民,为黑而黑,别人不高兴就是他们的兴奋点。
副导演也愁,不顾家里婆娘的千丁玲万嘱咐抽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