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命人去将先生叫来。
不过就在此时,贾政却是制止了去叫人的下人,然后走进屋里,苦劝道:
“母亲,儿子倒是觉得,学堂里做的好。
”
“宝玉挨打,是因为他没有完成课业才挨打的,我让人打听了,学里的学童,从上到下,几乎都挨了打。
”
“宝玉只被打了十下手掌心,倒算是轻的了。
”
听到这里,贾母不由怒道:“他们如何能和宝玉比?”
贾政又说道:“母亲,我每每管教宝玉,你总护着,如今还要护着他?母亲究竟要护他到什么时候?”
“总不能让他在脂粉堆里混一辈子吧?如今他也大了,将来如何呢?”
“琮哥儿只比他大一岁,已早早进了学,今年就要参加乡试。
”
“宝玉难道就比他差了不成?若宝玉安心读书,难道便入不了学不成?”
“难道母亲不愿意看到宝玉成才不成?”
闻听此言,贾母不由沉默下来。
作为贾府老封君,这样的道理,何须还用贾政去说?
她自己又如何不懂?
然而一放到宝玉身上,她便不会去想什么道理了。
但是贾政已经把话说透了,贾母却也不好再行反对。
实际上,贾母又何尝不想看着宝玉成才?
她更是觉得,宝玉聪明是胜过东府的那个孽畜十倍百倍的。
既然东府的孽畜都能考中秀才,若让她的宝玉去考,还不中个举人甚至进士回来?
而旁边,贾宝玉听到这里,不由心胆欲裂,万念俱灰。
他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看向贾母。
此时,贾母终于狠起心来,不再看贾宝玉的眼睛。
贾政断喝道:“该死的孽畜,还不回你屋里,去做今儿先生留下的课业去?”
“若明儿你再挨了打,回来仔细你的皮!
”
被贾政这一训,贾宝玉吓的跟避猫鼠似的。
忙应了一声是,起身之后,却是迟迟不肯出去。
贾母忍不住说道:“宝玉,你先回去做课业去吧,等做完了再玩不迟。
”
闻听此言,宝玉终于死心,如丧考妣地说道:“是,老祖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