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和表姐爱上同一个人,可是她知道那个男人深爱的女人是表姐,因此忍着痛楚割爱,他们一直到步入礼堂生了四个可爱的小孩都不知她的痴爱。
这时她遇着早春光相,也就是她的丈夫。
在为了忘却难舍的盲爱,毅然而然地下嫁已有妻有子的他,忍受正室不时的嘲讽。
唯一值得庆幸,丈夫虽然跋扈强势了些,对她却是一片真心,挺身撑起她眼前的风雨,将全部的爱灌注在她身上,冷落了心高气傲的正室。
为此,她有很深的罪恶感。
捂着脸颊,早春夕子以妒恨的眼神斜视母亲。“你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她不是外人,心心是你表姨的女儿,你仅有的一位表姐。”她不想女儿变得这么陌生。
“一个会抢表妹未婚夫的低贱女人,没资格当我表姐,她不配!”她朝着母亲大喊。
早春菊光高举着手,却始终打不下去,因为夕子的眼神充满了恨意,那不是她女儿的眼睛。
“打呀!为什么不打,反正我永远也不如一个白景心,没有男人会爱上我这样的女孩!”
“夕子……”她也乱了,找不出适当的句子开导夕子。
“我恨她,恨她,恨她……”
早春夕子口中念着这句话,不断地重复着,原本善良单纯的心被一道黑云遮去了光芒。
“你……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不是你真意。”她居然用了那么强烈的字眼――恨。
“我当然知道,我希望她死掉,不再挡我的路。”当早春夕子说到死时,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她变得好可怕,诅咒自己的表姐。早春夕子顿时厌恶起自己丑陋的嘴脸,掩着面跑向后院。
一切都变了。
郁绪的心该怎么解,酒吗?
神色憔悴略带落拓的早春森原手拿着半瓶清酒,跌跌撞撞地在后院假山,借着酒精的浓度忘却心中的倩影。
她走了。
走入平野正次的怀抱。
是他不够温柔体贴?还是爱得不够深?
他自信没人能比他更爱心子,可是她却选择了一个刚认识的男人,趁着他不在家时,将行李全数取走,连起码的再见都不说。
七、八年的痴恋却输给平野正次,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仰首灌下一口酒,神智反而清晰,连酒都跟他唱反调,不让他痛痛快快的醉上一场。
“呜……呜”
谁在哭?是猫吧!
早春森原再灌了一口酒,确定是女人的鸣泣声。
“是谁?一大早触我霉头。”哭哭哭,哭得人心烦得要命。
不甩我?他踩着不稳的步伐往哭泣声走去,乍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原来是你呀!小弃妇。悲叹当不成平野家的新娘子,坐不住宫城集团少奶奶的位置吧!”
人是残酷的,自己不好过,也要别人跟着痛苦。
泪眼中看不清来者是谁,声音却始终不敢或忘。“你走开。”她闷声抽着气。
“笑话,这里是早春家的土地,我是这个家唯一的继承人,该走的是你这个小烂货。”
人一交恶,什么伤人的字眼都毫无顾忌地倾巢而出。
以前他看在白景心的份上,言论上多少会收敛点,顶多讽刺两句,如今……
他不在乎了。
小烂……货?早春夕子瞠大了眼。“你……你怎么……可以说……我是……”那三个字她说不出口。
“我有说错了吗?连自己未婚夫都看不住,你还有什么颜面反驳!”哼!无能的野菊。
要不是父亲护着她们母女,他老早一脚踢她们出早春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