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技术不好或是爱耍帅,也不知是怎么搞的,老是有人要朝他可爱的小车猛撞,至今大概进厂维修了几次,这还不包括全毁换新车的速度。
唯一可取的是,那些“爱”上他车身的肇事者总会“乖乖”的奉上赔偿费,不然以他一个上班族,哪负担得起换车的费用。
不过他的块头满吓人是主因,谁敢惹外表像“大哥”的男人,又不是嫌命太长。
小?“我承认发育没你好,但请你记住一件事,本人已有投票权。”和三位兄长比起来,她是袖珍型。
其实白景心不算矮,以东方人体型来讲,一六五公分算是正常,但是在一堆长人阵内,她就像可怜的小水雉,谁都可以将手臂搁在她头顶小天地。
“有投票权又如何,你永远是家中最小的娃儿。”白千仁顺手浇浇冷水,口气中有淡淡的宠溺。
独女和老么是有“特权”的。“妈――二哥和三哥欺负我。”这一声不重不轻的呼唤,引得谷子霜略湿的手在围裙上轻抹,生气地从厨房走出来。
“你们两个兔崽子当老娘死了不成,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欺负我的小心肝。”
两个大男人徒呼冤枉,无奈地朝小妹一睨,眼中有着不甘的抱怨,而白景心则得意地噙着笑。
“妈,我们哪敢得罪白家的小太岁,开开玩笑而已。”白千仁立刻为自已被抹黑的人格辩解。
“是呀!妈。谁不知道心心是咱们白家的心肝宝贝,小的哪敢向天借胆。”白千勇可谄媚得很。
谷子霜看看这个再瞧瞧那个,决定一人赏他们一个锅盖,这个女儿可是耗了十来个钟头才生下的小天使,她忍受欺负就是“名言”。
年轻时谷子霜身子弱,丈夫怜她体虚曾有意领养孩子而不愿她受苦,但她执意要生个女儿来养。
谁知七年连生了三个儿子,在老三出生之日,她差点把医院哭垮了,直嚷着要和隔壁产妇换孩子,丈夫哭笑不得地赶紧办出院,免得徒留笑话。
当她得知又怀孕时,坚持婴儿房一律只摆女孩的玩意,开口闭口我女儿怎样,不许旁人猜疑孩子的性别,墙上挂满可爱的女婴照片。
果真这次送子娘娘应了她的请求,在医生宣称婴儿可能被缠颈而亡之际,仍不放弃希望地拼命推缩,终于诞下多年渴求的娇儿。
重女轻男是白家不变的家规,疼爱妻小的丈夫当然竭尽所力的去满足她,何况女儿出落得那么漂亮,仿佛是她年轻时候的再版,叫人怜爱入心坎去了。
身为白家的三个男孩智、仁、勇,他们在妹妹出生之后的任务是――保护她、爱她、宠她和沦为妹妹的玩具。
而且是终身职,不得有异议。
“咱们家就只有一个妹妹,你们两个皮可给我绷紧点连开玩笑都不许。”谷子霜眼睛瞠得像牛眼警告着。
“偏心。”白千勇只敢小声的嘀咕一句。
可有人耳尖得很。“妈,三哥说你偏心。”
“嗯――偏心?”谷子霜两指揪着白千勇的耳朵。“我就是要偏心,有本事你去变性给老娘看!”
白千仁知道只要和妹妹扯上关系,老妈就会失去一贯的理性,一面倒的偏袒,所以他把报纸折叠好放一旁,想借机遁跑,不过有“福”同享是同根生的义务。
“疼呀!妈。你看二哥一点都不尊重你,连声招呼都没打的就想开溜,真是不孝。”
白千仁在母亲的瞪视下,讪讪然坐回原位,心里咒骂幸灾乐祸的白千勇,故意拖他下水受罪。
正准备上班的白千智,手中拿着钥匙,好笑地揽着谷子霜的肩。“妈,小妹快赶不上飞机了。”
唉!这就是白家最常上演的一幕,美丽优雅的母亲为女变夜叉,而受害者永远是百教不乖的千仁、千勇。
“对喔!”一提及此事,谷子霜马上松手。“娃儿,你一个人到日本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不要乱吃东西。日本人虽然多礼,可是心眼小又大男人主义,你可别找个日本老公回来,他们绝对不会疼老婆的,搞不好照三餐凌虐……”
女儿鲜少离家,人还未踏出国门,谷子霜已经开始不舍的东叮嘱一句,西叮嘱一句,生怕女儿受了委屈似地叨吆着。“妈,你忘了表姨也在日本吗?菊光表姨会替你看着她。”白千智不得不打断母亲的“演讲”,题目是――吾家有女要远行。
“我知道,但天下父母心,我总得兜着心,你又不是不晓得娃儿的个性呛得很,万一……”
白千勇大笑的拍拍大腿。“妈,你是杞人忧天,小妹是根冲天椒,只有她敢欺负人,没人有胆送上门受死。”
“死小子。”谷子霜一巴掌就往他后脑拍去。“好歹她是你妹妹,少给我说风凉话。”
女儿自幼和三个哥哥一同上道馆学武,脑袋瓜装的是聪明才智,临场反应更是一流,所以她才放心让宝贝女儿一人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