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夫人浑身一震,激动得抬手就去抓秦南的袖子,可还没等碰到秦南的衣襟,那双过了中年却依然白嫩的手就像被针刺到了一样一下子缩了回去,栾风楼刷的站起了身来。
栾夫人眼中有了些敬畏之色,不敢再去碰秦南,只站在原地道:“是,泽勋他们学校要新起一片校区,挖地基的时候不知怎么挖到了一条海碗一样粗的大蛇和一窝蛇蛋,他跟同学们都去看热闹了。”
秦南沉吟了一下道:“那个开挖土机的是不是出事了?”
栾夫人的眼中带了些恐惧的神色,颤声道:“泽勋隔天跟我说过,那挖土机司机那天晚上喝多了酒,发疯一样冲到马路上,被车撞死了,工程队又临时重找的司机……难道……不……不是意外吗?”
秦南皱起了眉头。
后生道:“栾少爷是摸死蛇了还是碰蛇蛋了?”
栾夫人有些慌张的道:“这……我不太清楚啊,他只说去看了热闹,还跟我比了那蛇多大,但只是当个新鲜事说的,没说别的。”
栾风楼道:“你联系一下那天跟他一起去看热闹的同学,问一下他有没有碰。”
栾夫人连忙走到床头柜那里拿出栾泽勋的手机,回想着儿子跟她说的那天一起去的其中一名同学的名字,手忙脚乱的翻着通讯录。
栾风楼走过来搂住她的肩膀温声道:“别慌。”
栾夫人抬头看了看他,手终于不抖了,她拨通了电话,跟那边说了几句就挂了,栾风楼搂在她肩膀上的手轻轻捏了捏,道:“怎么样?”
栾夫人的眼泪又流了下来,看了他一眼,又转头对秦南道:“他的同学说,他去碰了蛇蛋,还不小心打破了一颗……难道……秦医生,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是个调皮捣蛋喜欢恶作剧的孩子……”
秦南点了下头,走过去掀起栾泽勋宽松的家居裤脚,看到栾泽勋的脚踝处果然有一小片看起来很坚硬的黑色鳞片。
栾夫人跟上了几步,啜泣着道:“现在……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好起来?”
栾静看着栾夫人爱子心切,也动了侧隐之心,走上前道:“秦医生,驱邪符能奏效吗?”
秦南道:“希望不大,对方恨意很深。”
栾静掏出一张驱邪符,“啪”的一声拍到了栾泽勋的身上,栾泽勋身形一顿,张口喊了一声:“妈!”
栾夫人泪如泉涌,马上就要扑过去,被后生抬手挡住了,再看栾泽勋时,他又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栾夫人转头靠在了栾风楼的身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栾静眉头紧皱,道:“秦医生,有法子吗?”
秦南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