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跟他接触过几次,人有点死板,说话也非常不客气,最绝的是他压根意识不到自己说话是有问题的。”
裴轻栎有点生气,“那你还介绍给我?”
害他现在这么纠结,喜欢那张脸,但又讨厌那张脸板着对他说教的样子。
裴溯微微一笑,翘起二郎腿,继续看他的财经新闻,“但他人品绝对没问题,我调查过才找人介绍的,再说了,说不定以后能改呢。”
“他都多大了还怎么改?给他吃不熟的牛排你看他吃不吃?”
裴溯劝道:“试试看嘛,他这样也不是天生的,蒋颂眠父母去世比较早,家里又没什么亲戚,所以从小到大就他一个人,性格比较独,再加上蒋氏集团那几个不省心的股东,他长歪成这样也情有可原,谁家孩子小时候就那样啊,说不定他小时候跟你一样可爱呢。”
裴轻栎不说话了,他也觉得蒋颂眠小时候应该跟他一样可爱。
“那我——”
话刚起个头,就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是个陌生号码,裴轻栎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起来。
“喂。”
“喂,您好,我这边是北京市301总院的,您的朋友蒋颂眠在西郊高架出了车祸,现在正在我院治疗,您方便联系一下他的家人吗?”
“啥?”裴轻栎猛地站起来,“我、我马上过去!”
“哥!蒋颂眠出车祸了!”
裴溯也不含糊,立马拿起车钥匙往外走,“走,我跟你过去看看,蒋颂眠家里没人,我先联系一下蒋氏集团那边。”
“栎栎,栎栎?”
听到有人喊他,裴轻栎迷迷糊糊醒过来,看见罩在他上方的蒋颂眠,他抬起双手搓了搓脸。
“蒋颂眠,怎么了?”
蒋颂眠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裴溯突然有事,让我过来接你。”
裴轻栎坐在床上发呆,他昨天想的事太多,最后竟然睡了过去。
见他还没睡醒的模样,蒋颂眠故意捏住他的鼻子。
“干嘛?”裴轻栎晃晃脑袋躲开。
“起来吃饭,吃完饭把药吃了。”
“哦……”
裴轻栎去浴室洗漱,蒋颂眠就跟在后头,他刷牙的空跟蒋颂眠对视了几眼,蒋颂眠突然从手腕上取下一根皮筋,动作熟练地给他扎了个小揪揪。
“唔?”裴轻栎嘴里含着牙膏,不好开口,只好以眼神询问。
蒋颂眠解释道:“头发长了,扎起来,不然会不舒服。”
“唔唔?”裴轻栎又哼唧几声。
“怎么了?不好看吗?”蒋颂眠打开手机冲着裴轻栎拍了几张照片,自顾自道:“挺好看的。”
照片上的人嘴角带着一圈白色的牙膏沫子,头发扎了一半在头顶,圈成一个小揪揪晃来晃去。
可爱。
裴轻栎迅速刷完牙,抬起头来指控蒋颂眠,“你怎么会扎头发的?你跟谁学的?”
这奇奇怪怪的关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