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裴溯有些惊讶,“蒋颂眠?你也在啊,今晚的演唱会——”
“我也去了,我觉得这个歌手还不错,他的背景故事也很励志,家境贫寒,年少时只能靠收废品补贴家用,但他从不放弃,孤身闯荡了一番事业出来,歌词大都积极向上,栎栎听这种歌很正常,因为真的很激励人心。”
裴轻栎紧张到抠前排的椅背,瞠目结舌看着蒋颂眠一顿瞎编。
什么家境贫寒?什么收废品?他跟蒋颂眠到底谁才是玺霖铁粉?
“染红发并不代表什么,相反的……”蒋颂眠说到这里时转头看他一眼,“我觉得红色是最能衬托一个人肤色的颜色,恕我直言,也只有栎栎才能驾驭这种颜色。”
“他不一定要做挺拔的松柏,他可以带刺,可以做最与众不同的那支玫瑰。”
电话那头的裴溯好似被震住了,久久不能言语,而电话这头的裴轻栎也呆呆看着为他说话撑腰的蒋颂眠。
裴轻栎很小就知道,他的父母在生下第二个孩子前,就一直期盼那会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显然他还差点儿,他并不叛逆,只要一个裴溯就可以把他管的很好,可骨子里的性格却是无法改变的,他听话但不代表他有能力把自己砍成一根圆润光滑的木头。
蒋颂眠说的没错,裴轻栎可以带刺,那些刺是他鲜明的个性与爱好。
但这刺又被他掰下来藏在花苞中,因为大家都不喜欢这些刺。
最后蒋颂眠发表了结束语:“大舅哥还是先解决一下个人作风问题再来教育栎栎吧。”
裴溯:“???”
蒋颂眠什么意思?是在说他作风有问题吗?裴轻栎又是怎么回事,这才去蒋颂眠家住了几天,居然疯到这种地步?
裴溯怎么想裴轻栎不知道,他捏着手机,玻璃后壳上还留有蒋颂眠手上的温度,他用掌心感受了很久。
一通电话结束,车内又安静下来,裴轻栎不讲话,蒋颂眠也不讲话,两个人都憋着。
一直憋回家,直到蒋颂眠把他送到卧室门口时,裴轻栎实在憋不住了。
他一手扒着门框,一手抓着把手,鼓起腮帮子,像是质问一般,“蒋颂眠,你怎么没跟我告白啊?”
蒋颂眠伸出手,像逗弄小狗一样挠了挠他的下巴。
“我爱你。”
“你……不是、不是这样的,你得问我问题啊什么的。”
蒋颂眠问道:“我爱你,栎栎,今晚开心吗?”
“……开心,还有呢?”
蒋颂眠装模作样想了想,继续问道:“那你喜欢……喜欢玺霖本人吗?”
裴轻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