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什么牌子?”
“啧,玺霖的应援牌。”
听着祁愿跟王闻笙聊到玺霖,裴轻栎想到他那副还没开始动笔的画,又想到了欠蒋颂眠的一万块钱,脑子里昏昏沉沉时,才意识到自己泡过了头。
他软着手脚从池子里爬出去,抚着胸口往外走,“我不行了,我好像有点缺氧,我出去透透气……”
他微闭着眼沿着墙一路走,寻着凉气走进更衣室,正要穿上t恤出去透气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脚步声。
“谁唔——”
一只大手突然从后面伸出捂住他的嘴,高大身躯向前一步,将他紧紧压在衣柜上,另一只手则捉住他的两只手腕捏在手里,
“唔——”裴轻栎死命挣扎,却被抱得更紧,那种被朴贤英盯住的感觉又如骨附蛆般爬上脊柱,裴轻栎额头霎时间出了一层冷汗。
“放开唔——”挣扎间,一条滑腻的舌头黏上耳垂,裴轻栎猛地一僵,而后攒足了力气往后一撞。
“砰——”柜子倒地的声音。
裴轻栎仓惶转身,就看见蒋颂眠躺在变形的柜子上,一脸无奈地看过来。
“脑子不大,劲儿倒是不小。”
他以为裴轻栎会咋咋呼呼骂他一顿,可裴轻栎却往身后柜子上一靠,肩膀猛地往下一掉,低着头一动不动。
“栎栎?”蒋颂眠站起来,低头去看裴轻栎的表情,“栎栎?吓到了?”
“蒋颂眠……”这一声已经带上了哭腔,“你干嘛啊?”
“栎栎,抱歉,真的吓到了吗?”
“你要吓死我了……”
他才经历过被下药的事,又听说了朴贤英把别人囚禁,还在后怕中,被蒋颂眠一吓,现在整个人都在无意识地颤抖。
“抱歉。”蒋颂眠板着一张严肃的脸,把裴轻栎搂进怀里顺了顺毛。
裴轻栎额头的冷汗鼻尖的热汗全擦在蒋颂眠肩膀上,任由他搂着哄了会儿,才依依不舍抬起头,问道:“蒋颂眠,那个被囚禁的男生怎么样了?”
蒋颂眠浑身僵直,拍打裴轻栎后背的手也停下来,他稍稍俯身,跟裴轻栎平视。
“栎栎怎么知道的?我记得已经跟校方说过不要透露。”
“连我都不能说吗?”说着,裴轻栎皱起眉毛,“蒋颂眠,是我认识的人吗?所以你不想告诉我?”
“不是,我们都不认识,他现在在医院,会得到很好的救治,栎栎不用担心。”
“哦……”裴轻栎嘴上答应了,接下来一句还是要问,“那个姓朴的对他做什么了?”
蒋颂眠动了动嘴,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抬手把裴轻栎的红毛揉乱,揉得像朵绽放的大头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