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品是他喜欢的纯棉布料,奶黄色的床单和被罩上画着胡萝卜,让他惊喜的是书架上居然摆满了玺霖的专辑。
他倏得转过头,看向蒋颂眠时眼里在放光,“蒋颂眠!你也喜欢玺霖?”
蒋颂眠想吐槽的话停在嘴边,他深知追星的忌讳,吐槽裴轻栎可以,但吐槽裴轻栎喜欢的玺霖,后果会很严重。
于是他承认:“是。”
“你太有眼光了!一般人都不知道玺霖是谁!”
蒋颂眠:“……”
是,一般人可听不懂这专辑里的歌都在唱什么。
“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听玺霖的演唱会!”
因为激动,裴轻栎的脸颊泛起红晕,看的蒋颂眠一阵心痒。
“栎栎。”
“嗯?”
“要不要庆祝一下?”
裴轻栎不明所以:“庆祝什么?”
低头吻上去前,蒋颂眠大言不惭道:“庆祝我们有同一个偶像。”
这样的吻裴轻栎已经十分熟悉,他顺从的仰起头,双手撑在腰后的书桌上,鼻腔里急促喷着小股热气,又被蒋颂眠全部吸入肺中。
许是陌生的环境让裴轻栎有些紧张,在蒋颂眠的舌尖朝他喉结舔去的时候,他往后躲了一下。
蒋颂眠立马停下动作。
他低声道:“庆祝完毕。”
裴轻栎挪开目光,推了推蒋颂眠的胸膛,“我、我要洗澡睡觉了。”
“好,晚安,我爱你,栎栎。”
“……晚安。”
蒋颂眠在做梦,他清楚的知道那是一个梦,因为这样的梦他几乎每天都在做。
梦中的裴轻栎靠在逼仄阴暗的巷子里,手里攥着一盒哈德门软包,蒋颂眠知道那是超市里能买到的最便宜的烟。
瞧见蒋颂眠来了,裴轻栎从烟盒里弹出一根来,把滤嘴塞进殷红的唇瓣中含着,从裤兜里摸出一只打火机,偏头点上。
“蒋颂眠,我没家了,就别跟我说什么门当户对了,离我远点吧。”
他的动作像是学大人偷偷抽烟的小孩,生疏,青涩。
蒋颂眠什么都没说,站在一旁静静看着。
很快,巷子里走进来一个男人,瞧见裴轻栎,目光在他胸前和下身打量着,轻浮地吹了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