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搞清楚,是蒋颂眠欺负我!”
裴溯的声音又消失了。
“喂?喂?哥?”
一阵电流声后,裴轻栎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你先洗……小栎我先挂了啊,自己多注意身体,别总吃辣,我忙着打炮呢。”
“……”
打打打!这么能打怎么还没得病?裴轻栎愤恨挂断电话,然后冲着蒋颂眠发脾气。
“你就是个告状精吧!小学生都没你这么幼稚!”
蒋颂眠笑笑,“好像是你先告状的,小告状精。”
他从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醒起来,被裴轻栎的眼刀子一戳,心情愉悦。
裴小公子绝不认输!
裴轻栎直接上当地购物商城买了张床,然后十分得意地翘起尾巴,“我裴轻栎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成的时候!”
蒋颂眠觉得这句话很耳熟,回忆了一下,是他之前对着裴轻栎说的,又被人原封不动还了回来。
三十分钟后,酒醒好了,门铃也响了。
裴轻栎笑得虎牙都露出来,“我买的床到了!今晚上你自己睡吧!”
他转身开门,本以为会看到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却被满天的红玫瑰砸了个措手不及。
每一支玫瑰上都喷了晶莹的水珠,深红饱满的花朵正在绽放,比之前蒋颂眠送他的每一束都高贵优雅。
“裴先生,这是蒋总送您的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
裴轻栎还愣在原地,蒋颂眠晃着红酒杯走过来,戳了戳他肋骨上的痒痒肉。
“小告状精愣着干嘛呢?接。”
裴轻栎下意识接了,张扬的花簇将他整个上半身遮得严严实实,他捧着花的时候,小脸几乎要埋进花里。
黑色的包装纸,深红的玫瑰花,雪白的裴轻栎……
蒋颂眠移开目光,半杯红酒一口倒进嘴里。
收了玫瑰花,裴轻栎有些不好意思,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不是说喝红酒要慢慢品吗?”
相亲那天他实在太热,又渴,一杯红酒一口气全喝了,还被蒋颂眠抓住教了一顿喝红酒的礼仪。
蒋颂眠问:“你那天为什么喝那么急?”
“我热啊,还渴。”
“嗯。”蒋颂眠点点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继续晃,眼神却毫不掩饰落在裴轻栎脸上,“我也热,也渴。”
更……饿。
蒋颂眠眼神中的侵略性太强,裴轻栎偏头躲开,把花束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顺便拍了几张照。
蒋颂眠走过来,看着他拍照。
“怎么不把花拆开,那边有水桶。”
“你懂什么啊?bi——”
差点脱口而出的变色老流氓被裴轻栎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