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东宫到底还是很不太方便,在?宫里想?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不如?外面自己的地盘随意,所以我将左右的宅子买下来了?。”
谢秋莳之前就有扩建的意思,只不过一直等着?宫中下旨,给她确定到底是在?宫外建府,还是只有属于她的东宫。
最?后明成帝没有同意宫外建府的要求,而是让谢秋莳在?宫里有两个住处,一处是她原本住着?的永平殿,那里属于长安公主,另一处则是属于太女?的东宫。
没有一处是属于谢秋莳,所以谢秋莳最?终还是选择在?宫外,私底下自己建个府邸了?。
“殿下可?真是财大气粗啊。”
“怎么回来就一口一个殿下,出去两天,不认我这个朋友了??”
沈灼灼闻言一愣,随后轻笑摇头,“哪儿有的事,是在?外说?顺嘴了?。”
在?外面的时候,说?起谢秋莳,她只能称呼殿下或者太女?,所以回来一时还切换不了?私人模式,主要是谢秋莳这府邸里的下人有点儿多,走到哪儿都有眼睛看着?,沈灼灼一直没办法脱离对外的外交模式。
谢秋莳看出沈灼灼有些拘束,她知道沈灼灼的毛病,挥了?挥手,屏退左右,等屋中清静了?才说?道:“如?何?轻松了?没?”
沈灼灼长叹一口气,面对挚友,可?算是身子骨轻松了?几分,这才显出三分疲态,卸下了?脸上常挂着?的笑来。
“轻松了?,可?我去七水堂这一趟,经历的事情?,却一点儿都轻松不得。”
“怎么回事,司马欢可?是没有听我劝告,对你家?人不敬了??”
谢秋莳一直很担心这件事,如?果她去信的慢了?,那沈灼灼的家?人,很可?能就会出事。
早知道一开始出事的时候,她就赶紧送信过去,只不过一开始其实她们也不确定,人究竟是谁扣下,又是谁主使,那个时候送信给司马欢,未免显得太焦躁,很容易让敌人捏住把柄。
“没有,我阿娘和妹妹们都很好,她们在?我后面走,走得慢一些,估计要过两天才能到京城,是另一件事。”
沈灼灼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后她从怀中掏出了?那本诗集。
诗集一直放在?沈灼灼怀里,边角卷了?起来,上头还残存着?沈灼灼的体温。
翻开之后,全是沈灼灼身上的熏香味道,淡淡清荷的香气。
谢秋莳先?放在?一旁,没有动它,“这是我大舅父的诗集,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个?喜欢的话,我去大舅父那里讨一本来送你。”
“多谢,不过诗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司马欢想?找的东西。”
沈灼灼话音落下,谢秋莳顾不上书本上还残存的香气,连忙拽过来翻开,里头就是普普通通的刊印内容,没有任何异样?。
“这是密语本?有什么东西啊?”
谢秋莳看不出个子午寅卯,这幕后之人也太谨慎了?。
“那些人藏得很深,一直以来,都特别忌讳显露自身身份,这种行事风格,我上次遇见,还是在?藏字一事中,所以,安安你身边,可?有江南来的人?”
沈灼灼很怀疑,藏字案和那群人有关系。
谢秋莳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不确定是谁,天南海北的人都有,况且周家?原本祖籍就是江南一地,因此来自江南的下属太多了?,我分辨不清。”
沈灼灼了?解,这种大隐隐于市的行事风格,特别符合那群躲起来的人。
沈灼灼不能确定,那群警告谢秋莳要注意周家?的人,与此次七水堂的事情?有关,她只是怀疑。
周家?有什么事需要注意呢?谢秋莳本以为是周家?收受贿赂,或者欺压良民了?,后来周家?自查了?一遍,确实是有这种现象,但放在?世家?大族里并不严重,远没有到需要警告他们的地步。
后来藏字案没了?下文?,谢秋莳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这一次,周家?又被牵扯进来了?。
“世上的诗集不说?一万,也有八千,为何非要选周大老爷的诗集?说?是巧合,真的有那么多巧合吗?司马家?和周家?同为世家?大族,家?主同样?是陛下的肱股之臣,可?司马家?底蕴不如?周家?,这些年?来,司马家?一直在?想?法设法的攀附周家?。”
送家?中子弟去其他世家?读书,这种行为本身就不太对劲,司马家?的大儒又不少,藏书同样?丰厚,家?里连一个子弟都教不好吗?
还让司马欢去拜周恒为师,成了?正式的入室弟子。
“周大老爷素有才名,享誉天下,这次我在?七水堂接触司马欢,却觉得其人乃是世间少有的奸诈小人,心狠手辣,无恶不作,但观其才学,实属一般,计谋更是粗劣,除了?出身外,毫无亮眼之处。”
沈灼灼张嘴把司马欢贬了?个一无是处。
“司马家?四子,确实天资愚钝,不然他就和其他司马氏的人一样?,举荐为高官,镇守一方了?。”
谢秋莳对司马欢的愚钝也有印象,她在?周家?念书的时候,司马欢早就已经结业,可?留下的周氏子弟,总有和他同窗过一段日子的人,谈论起这位周大老爷的爱徒,大多是言语模糊,态度暧昧,多有瞧不起的姿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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