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到日后前程的事情,再小心?也不为过。
当年她高考若是能有这个精神,国内外的名校怕不是都得任由她挑选。
而每一位借由此道入朝为官的官员,都有过类似的经历,他们?到底有多不好?对付,可?想而知。
沈灼灼摒弃所有杂念,将目光都放在书桌上,以后是以后,她还是得将乡试考好?才行。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第三天?中午,贡院前密密麻麻站了许多人,都是来接学子出考场的亲眷。
今天?出来后,洗漱一番,明天?早上继续排队入贡院,开始第二?场考试,三天?之?后再出,再洗漱一番,进行第三场。
三场一共九天?六夜,全部度过,才算是考试结束。
这场考试是对学子身心?精神的考验,能在这个过程中脱颖而出者,当是世间寥寥无几的大才之?人。
谢秋莳坐在马车内,紧张摆弄着手?上的珠子。
玉石车出来的珠链,平时挂在衣服上,存在感并不高,现在却?在谢秋莳手?中叮叮当当个不停,那声音听得人心?烦意?乱。
“我这好?不容易休沐两日,你还拉着我过来等人,贡院学子要等下午才出来,提前过来一个时辰作甚,等待反倒让人心?焦。”
坐在车前头?板子上的周浩安侧过头?,同车厢里?的谢秋莳说道。
他斜靠在车厢上,一只手?拉着缰绳,无聊地摆弄着。
“等不住,便?去隔壁酒楼吃酒去,表兄现在是愈发没有耐心?了。”
“我没耐心??笑话,我怎么可?能没有耐心?!”
周浩安最?有耐心?不过,在战场上,他为了能等到敌人经过,趴在草丛里?一夜,身上被蚊虫咬出来不知道多少包,愣是没有起来过。
“既然有耐心?,那便?多等一会儿吧。大表兄与二?舅父都期盼表兄能去贡院里?待上九日,现在表兄没有实现他们?的愿望,在贡院外等一等又何妨?一年后回京,坐下来也有能聊得事。难道表兄打算与大表兄谈一谈边疆的黄沙战场吗?”
谢秋莳一想到自己要先回京,应付那群老狐狸,心?情就很不好?,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周浩安习惯了谢秋莳这份不客气,如果哪日谢秋莳对他客气了,他可?能反倒会不自在。
越是不客气,越说明他们?关系亲近。
让谢秋莳对着周浩清说这样的话,谢秋莳绝对说不出口,她和大表兄就没办法这么亲近。
“行行行,你有道理,我听你的。”周浩安看了看天?,发觉时间差不多了,“贡院要开门了吧。”
话音刚刚落下,贡院大门打开了。
谢秋莳接到了神采奕奕的沈灼灼,沈灼灼站在人群中,和其他半死不活的学子,形成了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