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比以往任何一个冬天都还要冷,也比以往任何一个冬天,都还要难熬。
雨势渐大,即便在屋子里,也能清晰的听到外面雨打芭蕉,劈啪作响的声音。
霍其堔在门口站了许久,最终还是推开了门。
很难得的,时倾还没睡。
她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得正入神。
挥手示意守在一旁的虹姨退下,霍其堔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语气竟出乎意料的温柔,“怎么样?这几日,身体可好些了?”
夹着书页的手微微一顿,时倾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一脸漠然的低下头去。
她并不是很想理他。
即便从医院回来以后,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开口闭口都将那个女人挂在嘴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逼她去学那个女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甚至,连窗台上那盆娇艳欲滴开得正盛的血红玫瑰,都被他叫人给撤走了。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就像碎掉的镜子,哪怕粘起来,也不可能恢复原样,而他们之间,也再回不去从前。
时倾的态度,霍其堔好似并不在意。
伸手将她手中的书拿开,又替她拉了拉被子,最后,他小心翼翼的说,“晚上看书对眼睛不好,你如果睡不着的话,我。。。。。。可以陪你说说话。”
他这话听来实在别扭。
陪她说话?可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该说的,不该说的,她说了不下千遍万遍。
可他信了吗?
没有。他宁愿相信他自己的主观判断,也不愿相信她的亲眼所见。
在他心中,她早就已经被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