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律抱着钟又凝回了主卧的房间。
主卧里面的样子,还是钟又凝搬走时的样子。
丝毫没变。
唯一变的,大概就是人没有在这里住了。
一进去,钟又凝就闻到了一种淡淡的香味。
殷时律把钟又凝放到床上,就去了阳台。
出来时,手臂上搭着一个叠好的,崭新的床单。
然后,钟又凝就靠在旁边,看着殷时律给她铺上崭新的床单。
铺完之后,钟又凝重新坐上去。
床单上面是满满的阳光的味道,闻着很好闻,很清新,很美好。
钟又凝感到有些意外,就问了句:“床单都是你洗的?”
殷时律诚实的说:“洗衣机洗的。”
钟又凝差点笑出来。
然后,她严肃着脸说:“你晾的?”
殷时律嗯了一声。
她就又问:“为什么不让张姐晾?”
刚刚钟又凝看到殷时律那一套铺床单行云流水的操作,人都看的呆住了。
死都不敢相信,这是殷时律能干出来的。
他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居然会做这些事情。
“她晾的不好,我晾的比她好,怎么了?”殷时律这样回答。
钟又凝顿时拧眉:“不是,张姐当了一辈子的保姆,她肯定比你会,你现在居然在否定她??”
殷时律挑眉:“不然呢?”
“钟又凝,我是殷家的人没错,但不代表我什么都不会,是个废物。”
钟又凝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你可不就是废物吗。”
殷时律:“?”
殷时律闭了闭眼,“钟又凝,我发现你现在跟我说话越来越放肆了。”
钟又凝微笑:“怎么?你是皇帝啊,我说话还得对你有尊敬?”
说完,钟又凝顿时就变了个语调,标准露八颗牙齿的笑容:“皇上,你可真是个大善人啊,你说天底下怎么就有你这种大善人呢?我可太爱您了,您可真厉害,我非常无比以及特别的尊敬您。”
殷时律:“?”
他蹙眉:“钟又凝,你又在抽的什么疯?”
钟又凝笑:“人来疯。”
殷时律:“……”
殷时律让她气的不想说话,转身就出去了。
走出主卧,关上门,殷时律靠在墙壁上想着刚刚钟又凝说话时的语调和神情,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下楼时,张姐正在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