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看着叶飞沉和沈佳舒一起进了一间房间,殷时律空洞涣散的眼瞳里,浮现出一丝不理解。
钟又凝不是喜欢叶飞沉,两个人不清不楚这么多年。
怎么现在叶飞沉和沈佳舒共处一间房?
凌晨,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殷时律第一次觉得这样混乱的三人关系有些烧脑。
烧的他脑子更痛了,不由得扶额闭眼。
殷时律慢慢的走到钟又凝所在的房间门口,停留了好久。
他静静的盯着门板,一动也不动,眼也不舍得眨巴一下。
仿佛要通过这扇门,要透视一眼就能看到此时此刻的钟又凝到底在做什么。
来往路过的人,都不时的将目光放在殷时律的身上,纷纷好奇。
天蒙蒙亮,一个身高很高长相俊美的年轻男人,病恹恹的站在房间门口,不说话不做表情,甚至动作也没有,就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
真的,好奇怪。
此刻,没有人知道殷时律在想什么。
不知过去多久,殷时律缓缓的勾唇笑了。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那么的寡淡,看上去却又那么幸福。
殷时律靠在门板上,黑色眼瞳涣散的盯着前方,仿佛钟又凝就在眼前。
慢慢的,笑意彻底在唇角处蔓延开来,越来越浓烈。
殷时律闭上眼。
微风轻轻的吹拂在他脸上,吹动他额前的刘海轻轻的动,扫动他那张苍白病态的脸。
脸上,是从未有过温暖笑意。
发自内心的,虔诚的,直面内心的。
殷时律按住心脏剧烈跳动着的地方,缓缓的哂笑出一声。
这一刻,汹涌的爱意,才终于化成血液尽数的涌进了他的心脏里。
他静静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身体却从未有过的炙热。
因为在这一刻,殷时律终于允许爱意肆意的在他的心脏上生根发芽,开枝散叶。
-
钟又凝不记得是多久睡着的。
只记得头很沉很重,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无尽的平静里。
那种一种在沉默中灭亡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