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又凝笑了。
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
从前殷时律是不爱,现在是不知道。
他好像对感情,从一而终的茫然和不懂。
不过,钟又凝可以理解。
一个从未拥有过爱的人,又怎么会懂呢?
钟又凝推开殷时律,“让我走吧。”
她头真的很晕,很难受。
但不代表她喝醉了就是个傻子。
一切不过都是她想趁着喝醉了才会有勇气说出来。
仅此而已。
因为,不想给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
就在钟又凝走到门口时,殷时律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可我觉得,我应该是喜欢你的。”
“我并不想失去你,钟又凝。”
“不想失去,就是喜欢,对吧?”他在不确定的问。
钟又凝脚步一停,浑身僵硬,机械般的转头看着他。
男人背对着她站在窗前,身形颀长,窗外的华灯初上为他背影映出一道漆黑孤独的剪影。
钟又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因为她很震惊。
殷时律扯唇,低低的笑了一声:“说来也很奇怪,我发现你打我时,我心里竟然一点愤怒都没有,我甚至……很喜欢。”
“你说,这很可笑吧钟又凝?”
“你说,我是不是有受虐症?”
钟又凝紧紧抿着唇瓣,满眼复杂。
殷时律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困境之中,“因为我知道你只会打我一个人,你不会这样对任何一个人,只会这样对我,所以我很开心。”
“我……真的很开心你能打我,钟又凝。”
钟又凝忍不住开口:“殷时律,你真的是有病。”
殷时律嗯了声:“确实有病,我这样觉得。”
他转过身来,笑的自嘲却又开心:“可你只这样对我一个人,这是我的专属待遇,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