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又凝有意识时,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殷时律面无表情且生无可恋的一张脸。
他正以抱着她放床上的姿势,冷漠的看着她。
钟又凝闭了闭眼,偏过头睡眼惺忪的道:“怎么又是你……”
话音落下几秒后,钟又凝猛地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猛地坐起来,额头砰的一声撞上殷时律脑门。
殷时律没任何防备,被她猝不及防一撞人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顿时,眼前一片黑,还伴有眼冒金星。
殷时律捂着脑袋,慢慢的从地上有些狼狈的站起来,盯着那个一喝醉酒如此不安分的女人,气的胸膛剧烈起伏。
“钟又凝,有没有人说你是上天特意派下来教训我的?”
以前他不信,今天是信了。
钟又凝是真克他。
殷时律被她刚刚那么一撞,鼻梁上的眼镜也歪了。
方才被她折腾大闹的头发也乱了,衣服也乱了,心也乱了。
乱了,什么都乱了。
钟又凝才不想理他,只想出去。
殷时律将她拉回来,给丢到床上。
钟又凝重重的往上弹了弹,眼冒金星的道:“殷时律!你到底想干什么?非法囚禁啊!”
“……”殷时律又被她给冠上一个罪名。
殷时律俯身扑过去,双臂撑在她身体的两侧,似笑非笑:“你说干什么?”
钟又凝瞬间感觉到了他身上那股来自男人身体里最原始的征服野性。
心底里的叛逆和撒泼顿时缩减一半。
房间里没有开灯,殷时律摘掉眼镜随意的扔到一边,抬起下巴让钟又凝直视自己。
四目相对,钟又凝躲闪,而殷时律乘胜追击。
钟又凝从殷时律的眼神里,看到了占有性的欲望。
钟又凝眼尾发红,脸蛋也红扑扑的,活脱脱像个小番茄成精似的。
看的殷时律心头挺痒的。
所以,声音也就低了下来,“你刚才在餐厅里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钟又凝茫然:“什么话?”
殷时律顿了顿:“喜欢我。”
钟又凝本不想承认,但周围这个氛围和酒精上头的大脑,不允许她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