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缩了缩肩,“好吧。”
“不过你可别后悔啊,我要是走了,你要还想有事求我,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我很记仇哦。”
殷时律直接就把车开走了,一句话都没留给她。
虽然改变了,但骨子里透出的凉薄还是那个样子。
库里南汇入车流之中,车内饰的灯倒映出他的孤寂侧脸。
钟、又、凝。
钟又凝……
钟又凝。
殷时律勾了勾唇,笑的眼圈逐渐泛红。
油门加大,最终彻底消失在这条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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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钟又凝就去拜访了珠宝大师,文先生。
文先生退出圈子之后,就住到了十分偏僻的地方修养身心。
钟又凝提前就和文先生打好了招呼。
沈佳舒蓬头垢面,睡得一脑袋鸡窝,看着钟又凝打扮的十分精致的样子,哭道:“你要去哪!我也要去!”
钟又凝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眼睫毛,道:“我要去看文先生。”
“你就算想去也去不了,文先生喜欢安静,你叽叽喳喳的太吵了,以他的性格容易把你给撵出来。”
沈佳舒点点头,睡眼惺忪的直挺挺的倒在床上,“那我继续睡了,你回来了继续喊醒我。”
钟又凝租了辆低调的SUV。
文先生住在山脚下的独栋别墅中。
钟又凝开车到庭院的时候,就看到院中停着辆熟悉的车子。
黑色库里南。
钟又凝蹙眉,该不会这么巧吧?
不过她不认为会这么巧。
这世上开库里南的多了去了,怎么非得是他殷时律的专属。
钟又凝在管家的指引下,拎着东西走到了后院当中。
一过去,就见到年迈的文先生,正在和殷时律谈话。
殷时律今天穿的很休闲,像个大学生似的。
钟又凝从来没见过他穿的这么阳光朝气。
又或许,在她印象里,殷时律那副死样子根本就不适合阳光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