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无疾而终,不相往来,要么在一起。
很明显,后者不可能。
为什么一切都发展到了现在的样子……
在她心里,他不亚于叶飞沉那样的哥哥身份。
可即便钟又凝如此直接的拒绝,段承修也不退缩。
他说:“让你喜欢不了我,那是我的问题,和你无关。”
“如果我连让你喜欢我的本事都没有,我又有什么资格拥有你?”
钟又凝觉得他说的对。
又或许是,这句话放在任何一段关系上,都奏效。
钟又凝看向病床上依旧昏睡未醒的殷时律。
她将手掌贴在玻璃上,像在抚摸他苍白如纸的脸。
心里的苦涩在口中蔓延。
有些人爱了却得不到,有些人不爱却能轻而易举的得到。
可笑吧。
她也觉得,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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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时律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他一睁眼,就看到窗前站了个俏丽的身影。
阳光洒落进来,在女人的头发上映了一层层金闪闪的光芒。
窗帘被风吹的不时舞动,在她两侧像对米色翅膀。
殷时律没戴眼镜,平日里只能半眯着眼才能看清些。
但他这次却能凭那抹模糊的身影,判断出那是钟又凝。
殷时律伸出手,吃力的想要抓住她,却努力很久都抓了个空。
钟又凝回过头,就看见殷时律已经醒了。
她走过去坐到床边,轻声道:“醒了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殷时律闭了下眼,表示没有。
他身上还在用着监护仪,氧气罩扣在上面,大半个胸膛都被包裹着纱布,渗透着鲜红色的血。
唯有他那双眼睛,澄澈明亮,又黑的像颗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