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外给足他面子多少次,他是一点都不往心里去。
这是要诚心的气死她。
行,就这么玩是吧。
钟又凝笑了:“既然殷总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走到门口,钟又凝像想起什么来,扬起音量:“我突然想起来之前你好像答应过李总到时带着我出席他太太的生日宴。”
“既然都要离婚了,那到时候你自己去吧。”
“哦,还有,以后你爷爷要是找我回趟殷家我也不会回去了,都要没关系了谁惯着你啊?”
“等我们领离婚证那天,我就对外宣布是你出轨,反正你也不要面子,对吧?”
钟又凝在殷时律脸色越来越冷的情况下,一口气说完,直接推门离开。
身后传来追逐声,她当没听见。
男人叫她,她也当没听见,走起路来风风火火,高跟鞋在地上踩的咔嚓咔嚓响,没丝毫停留。
刚走到电梯口,钟又凝就被一股力量扯的被迫转身。
殷时律一张俊脸上是不可置信,“钟又凝,你威胁我?”
也对。
高贵的天之骄子,向来只有威胁别人的份儿,被威胁了哪儿能受得了?
真是给他惯的。
钟又凝跟他直视,笑容美丽且挑衅:“对啊,我就是在威胁你。”
殷时律漆黑眼底暗暗翻涌,越来越冷,愈发沉。
钟又凝说:“之前我要和你离婚,你拿着钟氏的利益威胁我,现在是我还给你。”
闻言,殷时律蹙了眉,不悦在眼底化开。
“怎么?生气了?”
钟又凝与他四目相对,向前迈了一步,离他更近了,“看来你只允许你威胁别人、夺取别人的利益、伤害别人,反过头来却不允许别人这样对你。”
“殷时律,我承认你是个很优秀的资本家,但你这一套没有人情味的逻辑,死的会很惨。”
“别说什么我不懂商业,我们钟家世代从商,从小我爸爸就告诉我,人道主义得天下,一个人没有了感情,那还是人吗?”
周遭瞬间僵到了极点,空气也跟着凝固了下来。
缩在角落里的曲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只能说,殷太太真的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