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又凝,我很烦她,你不要再提了。”殷时律声音也带着冰。
钟又凝却嘲讽一笑:“烦她还整日把她带在身边,烦她还不舍得开除,烦她还说我不如她?!”
说到气愤点上,钟又凝猛地一把挣脱,转身拉开距离,一双眼冷冷的直视他。
“爷爷跟我说过,你因为家庭原因并不懂感情这些,所以男女之事你也并不会处理,但这能是我原谅你的理由吗?”
“凭什么就因为你有一段不好的原生家庭,就要让我牺牲去给你奉献?我爹妈早就死了,怎么就没人疼疼我!”
“我已经忍了够多了!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的!你有尝过一个女人独守空房日夜受人议论的滋味吗?”
钟又凝不想哭,但她一讲到这些就忍不住哽咽。
她红着眼眶,强忍着哭腔道:“这些我都忍了,毕竟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交易,我也不该奢望什么,但是!”
“你凭什么说我不如白瑶!你凭什么!”
钟又凝说到最后,歇斯底里,“这句话,我记住你一辈子殷时律!我记你一辈子!!!”
这句话,就相当于,殷时律说她不如一个小三,一个绿茶,一个白莲花!
他凭什么这样说!
她钟又凝从小无父无母,在叔叔家寄人篱下多年,吃个饭都得看人脸色,好不容易长大了想飞走,结果被一个商业联姻捆绑住下半生。
钟文生,这个亲叔叔把她换取利益的工具。
殷时律,这个老公也把她当利益工具。
她钟又凝是什么天选工具人吗,全都来利用她!
够了。
真的够了!
殷时律第一次见钟又凝情绪这样激动。
她狠狠的瞪着他,吼的特别大声,通红的眼里含着水光倔强的不肯落下。
多日以来的委屈全面爆发。
殷时律站在昏暗之中看着她,平静的眼底掀起波澜。
“钟又凝……”
钟又凝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
主卧的门被人大力关上,在这寂静的夜里响的震天动地。
殷时律闭上了眼睛。
心口不知为何有些闷痛,让殷时律眼中茫然的抬手捂住。
后知后觉的醉感涌上来,殷时律蹙眉跌撞着摔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