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晨面色沉重的应道:“好。”
白瑶见状,出声问:“那这边的工作怎么办?”
殷时律转头,风肆意吹散黑发,金丝眼镜后的双眸清晰寒冷:“你不是愿意来,那就留下自己处理。”
“曲晨跟我回去。”
殷时律和曲晨一落地,早早抵达的白瑶就过来迎接。
声称,她放心不下殷时律,更想亲自陪他出差完成这次工作。
白瑶脸色一变,忙解释道:“殷总,您舟车劳顿来这么远的地方,现在回去太可惜,我也是为了您考虑才这样说……”
“我和又凝是同学,她出了这样的事我很难过,我也想回去看她最后一眼。”
殷时律幽深的眸子凝她,“白秘书家里,应该还没死过人。”
殷时律转身离开,下台阶的动作极快甚至有些慌。
周身的气势,比往常更加的冷,更加的不近人情。
白瑶刚想追上去,曲晨挡在了她面前,笑嘻嘻的。
“白秘书啊,既然殷总都发话了,你就留在这吧。”
白瑶冷下脸:“曲晨,我是总裁秘书,你是总裁助理,咱们是同级,你少跟我用命令的口气!”
曲晨慢条斯理的整理西装:“既然是同级,那我的事你也少管。”
“殷总让你留在这你就听话,别总打不该打的主意。殷太太就算死了,这位置也轮不着你哟。”
白瑶被他呛的脸一阵青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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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时律和曲晨一落了地,就立刻前往医院。
张姐见钟又凝情况稳定下来后,便出去买住院用品。
风尘仆仆的殷时律一进病房,整个人都变得僵硬。
钟又凝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如同身子下的床单,白的刺眼。
青青紫紫的痕迹遍布在她稚嫩白皙的四肢上,无比显眼,顺着床沿垂落下去的手背上,还扎着输液针。
殷时律从未见过这样的钟又凝,印象里她不是瞪他,就是拿话顶他。
就没有安静的时候。
此刻,她眼睛闭的很死,看不到分毫呼吸起伏。
曲晨识趣的离开了病房,带上了门。
殷时律坐下来,抬手摸了摸钟又凝的脸蛋,冰凉。
他望着毫无生气的她,将她冰冷的手握在掌心中,慢慢的摩挲着。
殷时律许久都没出一声。
无尽的沉默弥漫在病房内。
曲晨在外面等的心情复杂,就见殷时律出来了。
“殷总,你去哪?”
殷时律没回他,曲晨只看见他极为沉默的背影,和泛红的眼眶。
过了会,曲晨就见殷时律捧着一束黄白相间的花进了病房。
曲晨长长的叹了口气:“香消玉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