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宴席,毒酒,一切如昨。这一次,苏天鹤在许氏父子倒地后,立刻跳了出来,大喊道:“大家退下,我来斩杀此妖!”
说完,拔出追云剑来,冲上前去便刺。
说来也奇,这一次,剑尖到处,一股青烟升腾起来,许知年的尸身便不见了。
“哪里去了?”
“苏少侠,你这是做甚?”
“我这追云剑,能够斩草除根!”
“嗷,满座皆是大唐顶尖高手,只有一个小郎君的剑能够除根,我们的剑都只能治标不治本,是不是?”
苏天鹤正要反驳,忽然不知谁说了句“你们听!”便听得门外隐隐有婴儿的哭喊声响起。那哭声越来越大,众人开始时还道是临近村庄的野猫,没料到越听,越是头痛欲裂,浑身胀得快要炸开一般,捂上耳朵,也难以消解。
最终,苏天鹤和所有人一道,又都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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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苏天鹤一把接过顾飞舟手中的冰荔枝,送进嘴里,道:“谢谢你叫我起床。”
顾飞舟瞬间愣住:“你……你怎么知道?我现在轻功变得这么差了吗?还是你学会了风角占候术?”
“什么风角占候术?”
“就是……就是一种辨风知敌的本领。话说回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就往嘴里吃?”
“这是归一门在岭南道漳州漳浦县的弟子发过来贺婚的荔枝。”
顾飞舟吐了吐舌头,笑道:“简直神了,你昨晚是不是睡在了我肚子里了,怎么我想说什么,你都知道?”
这时,院里噼里啪啦再次燃起了爆竹。顾飞舟刚要飞下屋檐,便被苏天鹤紧紧拽住。
“你干什?差点闪到我的老腰!”
“顾飞舟,你跟我来。我要和你说一件大事。”苏天鹤没工夫和他瞎贫,拽着他回到房里。
“苏天鹤,大白天别拉拉扯扯的,再拉我喊人啦。非礼啊!苏天鹤要非礼男人啦!”
苏天鹤一把将顾飞舟嘴巴捂住,满脸通红道:“你胡说什么呢!”
顾飞舟一把挣脱开来,道:“苏郎,小苏苏,你有什么事,等我回来慢慢讲。我现在要去埋伏障车。”
“你别去了,就算去再多的人,那第一个计划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什么?”顾飞舟惊讶道,“你怎么这样说?你知道我们准备了什么厉害的法器吗?”
“知道,不就是回风堂的美人傀儡,和长生殿的赤日冥雷吗。”
顾飞舟站住不动了,定定地看着苏天鹤,道:“你是不是又学会了什么不得了的仙术?”
苏天鹤摇摇头,将自己这两日来都在重复同一天的事情告诉了顾飞舟。
“所以说,咱们,其实都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