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路正南看向冬冬,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冬冬坐过去。路正南起身,顺便端起茶几上的杯子。
“只是在社区帮助那些老人。”冬冬跟路正南打着手语。
路正南呷了口清茶,抬眸看向谷希成,“看见没?我劝不了。你们俩好好沟通。”他太了解冬冬,像志愿者这样的工作,她是一定要做的,因为失聪的缘故本就失去了一些自己可以做的工作,现在,只是一个帮助别人的工作,她是不会放弃的,也难怪会跟谷希成吵了。
晚上,两人和好了。这两人吵架之前,搞得人心慌慌,后面和好的速度是次次都叫路正南无话可说。
路正南从楼上下来,谷希成做了晚餐,没路正南的份儿。路正南作势要拿走他盘子,谷希成一刀叉差点扔过去。两个男人幼稚的不行,冬冬笑了起来。
晚餐结束后,两个男人在院子里。院子里一角有健身器材,路正南拉着蝴蝶机锻炼胸肌、手臂,肌肉贲张,肌理暴露的线条明晰可见。谷希成举着个哑铃随便练练,当做晚间消化。至于冬冬,因为谷希成答应了,她正开心地收拾东西,与她那些朋友联系约好时间一起去参加志愿者工作。
路正南问:“怎么解决的?”
“还能怎么解决?当然是陪她啊。”
路正南绷紧了浑身肌肉。
谷希成半举着哑铃,看着路正南,“你怎么回事?怎么一副天王老子都欠你钱的样子。”
路正南突然停下,松开蝴蝶机把手,转身拿过架子上的毛巾擦汗。
“是我欠别人。”他轻声道。
谷希成哑然,不用再说,这人明显就是为了女人才会这样。他忍不住幸灾乐祸,笑:“路正南,你也有今天,我告诉你,这就是报应。你过去坏事做得太多——”
“坏事?”路正南侧目看他,打断他的话,“谷希成,我做的事情要算坏事,你又算得上什么好人?”
谷希成被呛住,“……说不过你。”
报应?哪门子的报应?谷希成信这个,他不信。若是报应,他父亲为人正直,善事不知道做多少,最后得到的是什么?商场上尔虞我诈,一些手段是必然的,但父亲从不会做绝。他凭什么要信这个是报应?江蔓于他而言,哪能用报应一词说?
说不清。
想不清。
念不清。
……
她离开已有九个月。
路正南借用谷希成的关系网,找到了一个自由职业的室内设计师。对方是一位女性,姓蔡。她因长期在日本,设计风格也偏日风。路正南要求很简单,舒服即可。要求太模糊,她也不清楚,等到了内地,进了西苑,她想她或许知道了。
他最在乎的是书房的设计,为了扩大另一个空间,甚至将书房隔壁的仓储房都腾了出来,墙面都挖空了,连通到书房。
书房内的东西很多,有些东西都积了灰尘……
蔡小姐希望路正南能给她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直接看成果。起先,他不同意,说要看设计成图,蔡小姐说设计图无法满足他的需求。蔡小姐怕路正南不信她的能力,还特意将自己以往的设计效果图翻出来给他看。因为是爱好,不想受限,所以她自由做这个职业,本身没有资金困扰,自然而然,是全身心热爱这个职业,为热爱而设计。
“路先生,如果您不满意,设计装修所有费用我出。”二十八岁的蔡小姐一腔热爱,希望眼前这个男人相信她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