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将与易春之前的行为、传说相联系、重组,而不是替代。
这也是易春对于某些位面颇为不爽的原因:
他们先行完成了替换,所以已然有清晰脉络的易春,是无法再如此轻易地在这里上户口了的。
当然,易春在意的并不是户口本身,而是另外一些以此衍生的东西。
“古神易春,我赞颂你的伟大!”
“请赋予我力量与意志,我将忠诚地侍奉于您……”
“来呀!杀死我,我的弟弟!在你所侍奉的神像之前!”
“不!我的爱人!无论是什么,神也好,恶魔也罢,哪怕是是古神!我乞求你们的力量!”
“你不爱我?这不重要……当我们融为一体,一切嘈杂与喧嚣都将远去。”
“举起你手中的长剑,我的后裔,记住,这穿透肉体的感觉和痛楚,然后将这一切带给王国的敌人……”
无尽的嘶吼与呐喊,无尽的狂热与激愤。
在古神之名传递的过程中,它们都被默默地记载和聆听着。
而现在,它们得以被呈现在易春的面前……
易春感知他们的喜怒和悲欢,阴谋与光荣,神圣或卑劣。
那是凡物热切且激荡的生命……
真切的情感、不复伪装的锋利……
易春下意识想舔一舔自己的獠牙,他忽然觉得有些复杂。
因为真名的力量,处于真实形态的他,是无法真实地感受这些涌动的情绪。
而现在,依靠另外一条时间线的衍生,他得以以前所未有的距离和视野,去感触这份凡物的柔软与坚硬。
良久……
易春所化的狂风散去,他高高地飞于天上。
凡物的情绪,脆弱而坚毅,渺小亦伟大……
他需身处其中,知其五味,洞其根本,从而变化自如,不得拘束。
易春闭上双眸,科尔斯的物质界远去,他回归了虚空的真实。
他感知着神性意识中的异变:
那些躁动的,化为风,呼啸在森林的宁静中。
那些甜蜜的,化为草,生长在河畔的温柔里。
那些酸涩的,化为树,扎根在泥泞的挣扎中。
当那片神性意识中的森林郁郁葱葱,生机勃勃之后,他通往伟大的道路,便已然行至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