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众说纷纭,中午职工餐厅里炸了锅。
本来很多人就对温柔儒雅的李存信娶了那个烂货很不满,现在出了这种事,大家纷纷往梅米这个小三儿的问题上深究,也不知道是谁‘无意间’提了一句梅米的孩子不会不是李总的吧,联想一下孩子的月份和当时梅米跟那个男人不清不楚的,顿时将八卦炒到了□。
下午上班时,几乎每个人都知道李存信被戴了绿帽子。
下班后,李存信独自开车去取鉴定报告,手里拿着的那个牛皮纸袋好像有千斤重,重的让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纸袋,抽出报告。
‘否定父系关系 = 0%生父或然率(100%排除为生父)’
李存信早猜到了这个结果,可脸上的肌肉还是难以避免的抽搐了。
十个月……不,九个月来,自己像傻子一样被那个女人耍的团团转,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当便宜爹,想到婚礼那天自己满心的希望,现在全都化作失望,李存信捏皱了厚厚的牛皮纸袋,一脚将车子的油门踩下。
梅米正被儿子缠得焦头烂额,一眼见到刚走进来的李存信,立马瞪圆眼睛,指着李存信就开始唠叨,“什么事能比儿子重要,加班比我还重要吗,你再不来儿子都不认识你了!”
李存信走到梅米的病床跟前,坐下来,双手交握在一起。
梅米抱着儿子,还像以前那样指使李存信,“我要喝水,你去打开水。”
李存信抬起头,眼波无痕,“我们离婚吧。”
梅米没听清,“你说什么!”
李存信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我们离婚吧。”
梅米一下愣住了。
李存信把鉴定报告放在梅米的床上,起身离开病房,“带着你的儿子,离开我的生命,明天律师会来找你谈。”
当门关上的时候,梅米呼天抢地的哭嚎声刺入耳膜。
李存信无力的靠在墙上,手背紧紧贴在眼睛上,热热的液体濡湿了手臂上的皮肤,可心却冷得像北极冰层上的石头。
结束吧,让这一切的欺骗和错误都结束吧。
最快意的报复,就是充满希冀曙光乍现时的致命一击,萧白冷笑着翻阅着李存信和梅米每天的进展报告,对自己的安排十分满意。
如果这个时候,李存信的公司出现重大失误,他的位置……呵呵。
萧白拨通电话,语气犹如春风般温暖,眼神却如冰棱一般森冷,“你做得很好,注意保密工作,千万不能让柳小姐知道,”顿了顿,“车祸的事继续调查,我想,那个人的可能性是九成,监听他的所有通讯设备。”
为了自己伤害朋友的人萧少爷没时间管,但伤害自己女人的人,萧少爷一向不手软。
打火机的火焰点燃了报告,火苗将所有的真相吞噬,萧白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忽明忽暗,略显青涩的年轻面庞,眼中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深沉沧桑和心机。
柳六恢复的差不多了,吵着要出去。
萧白把胳膊往柳六肩上一搭,懒洋洋的说,“欧洲,大洋洲,南极洲,还是太空旅行?”
柳六拍萧白大腿一下,“喂,我是说出去走走,干嘛扯这么远?”
萧白嗷的一声弹起来,竖起眉毛瞪柳六,“你这个女人手劲这么大……不知道本少爷我的大腿可是很娇嫩的!”
柳六斜眼,“萧白,知道恶心她妈为什么抱着恶心哭吗?”
“为什么?”
“因为……恶心死了。”
萧白气急,胳膊一收把人压进自己怀中,柳六咯咯的笑着去骚萧白的痒痒肉,萧白特别怕痒,马上奋力反抗起来,两人在沙发上闹成一团。
六六抖着白毛围着两人欢快的转圈圈,兴奋的吠叫着。
闹了一会儿,萧白把柳六压在沙发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