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拆散梅米和那个男人,或者耐心等待那个男人抛弃梅米。
李存信笑,笑容很苦很涩,“柳六,你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如果是你的话,我想我不会这么痛苦。”
可惜,自己不是她。
柳六淡淡的说,“如果是我,要么狠心分手要么奋力一搏,我不会原地踏步。”
李存信叹息,“如果她有你这么理智就好了。”
柳六转眼望向李存信,看着他忧伤的眼睛,自信的脸庞上全是满满的让人心疼的伤痛,心脏开始不争气的抽痛。
李存信,如果我有那么理智就好了。
夜深了,李存信载着柳六到单身公寓的楼下,柳六没有下车。
李存信问,“有事?”
柳六犹豫一下,“我想……聊一会儿。”
李存信把车子开到一处僻静的停车场,熄了火,开启了天窗,将两人的座椅放低,两人躺在座椅上看星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想聊些什么?”
“不知道。”
“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还行,有时候一个待着挺孤单的。”
“为什么不找个男朋友照顾你?”
柳六转向李存信,李存信回望她,目光纯净温和,完全不似他看向梅米时的那种渴望和绝望,柳六心中苦涩,“……还没遇上让我心甘情愿爱上的人。”
李存信笑笑,“希望你晚点遇上。”
“是担心我频频请假,耽误工作,”柳六一针见血,“还是怕没有了我在中间,你连和她单独吃顿饭都很难有机会?”
李存信用手抹了几把脸,无奈说道,“柳六,你有时候……”
“太直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存信,你们两个都是死心眼的人,爱上了就不会放手,但你们在感情上都是一样的优柔寡断,宁愿陷在泥沼中,也不肯跳出来。”
“……你,说的对。”
没有总经理,没有秘书,只有两个深陷单相思苦楚的人。
聊了很久,两人都睡着了。
清晨时候,柳六醒了,身上盖着李存信的外套,而李存信则靠在车头上吸烟,地下已经有了不少烟蒂,看来,他已经在外面待了很长时间了。
柳六把外套收起来,打开车门下车,“怎么不待在车里,早上有点凉。”
只穿着单薄衬衣的李存信脸上有几分憔悴,却笑容清朗,“我怕熏着你。”
什么人会在最困的时候用烟提神?
柳六低声说,“你是怕有人经过,看到我们在车里睡觉会引起误会吧?”
李存信见自己的意图被识破,不禁自嘲的笑笑,“在柳秘书的火眼金睛下,我别想隐藏心事,都被你看出来了。”
好冷的玩笑,柳六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