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黄天泽挥退了众人,伸手拉着离忧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坐下再说吧,看你现在的样子,一点精神也没有,怕是一阵风就能够吹倒。”
“我没事,就是想知道皇上与一鸣之间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一鸣一会是不是可以安然无恙地回来。”离忧一脸的急迫,不过却还是顺从的坐了下来,这会功夫,她什么也顾不上,而眼前的黄天泽亦不再是什么皇不皇上的,只是她看江一鸣的另一道窗口。
“相信我,一鸣他不会有事的”他一脸肯定的说服着她,并不想她太过担心:“你猜得没错,我与一鸣的确早就有了应对计策,所以他并不是毫无准备,而我亦不是真的完全没有插手不理此事。所以,你大可放心,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而一鸣用不了多久也会平安归来。”
“你说的都是真的?”离忧一听,顿时激动不已,她果然没有猜错,原来江一鸣真的是有准备,所以才会如此安排。黄天泽所说的无疑于一针定心针,让她忐忑不安的心瞬间放松了不少。
“自然是真的,我可是皇帝,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怎么可能说假话。”黄天泽见到离忧的表情变化,不由得笑了起来,一时间心中滋味万千,不过多少也算是安心了不少。
而黄天泽保证似的回答亦让离忧更是轻松了下来,她亦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转而恢复了平日的样子,朝着黄天泽道:“我说呢,以皇上的性子,怎么可能任由那些人摆布。”
黄天泽点了点头,解释道:“其实,我们一早便估计到王刚他们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放你们回来,毕竟他们要想出关的话是没那么容易的。所以继续挟持以你们,以你们为筹码这便成为他们最有可能的出关方法。因此我们早早便想好了应对这策,以防万一,而现在看来,一切似乎都在掌控之中。”
“如此说来,关口那边早早就已经有了埋伏?可一鸣还在他们手中,要是他们伤到一鸣怎么办?”离忧马上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王刚可不是什么善心的主,要是他们遇到了埋伏,怕是第一件事就是对一鸣不利,就算你们安排了大量人手,可人在他们手中,这安全是一点也没法保障呀”
见离忧如此着急,黄天泽只得马上说道:“别急,听我先说完。我们根本就没打算在关口设卡,一早就打算让一鸣带他们顺利出关,如此一来,一鸣的安全就完全可以得到保障了,毕竟只要他们出了关的话,也没有必要再对一鸣有什么过份地举动了。”
“根本就没有在关口设卡?”离忧一听,顿时不解地问道:“难道皇上真打算放他们平安离开,不再追究他们的罪责?”
她暗自惊讶不已,出了关的话,纳兰星辰与王刚他们便如同进了大海的鱼,天大地大,四处可去,根本没办法再去追查他们的行踪。难不成黄天泽所说的早有对策仅仅只是确保江一鸣与她的安全,其他的竟真的不做追究了?
“自然不是不在关口抓他们,只不过是怕他们伤到一鸣,所以为了确保一鸣的安全,因此才不能在那里动手。”黄天泽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出了关后,地势复杂,大路小路繁多交错,他们如同进了林子的鸟,下了海的鱼,根本就很难再追查到他们的足迹。想再抓他们无疑于难上青天。”
离忧一听,点了点头,并不否认自己的想法,最主要的是她根本就没办法相信,黄天泽会这么好说话,真的就这样放过王刚与纳兰星辰两人。
“难道,你们还有其他妙计不成?”不在关口设卡抓人的话,哪里才会是最佳抓人的地方呢?离忧真的想不到,因此只得询问黄天泽,以解心中疑惑。
黄天泽一脸自信地说道:“虽然关口处不宜动手,不过我已经提前派人在他们有可能经过的地方设下重点,到时一旦他们经过,自然必被擒获,而那个时候,一鸣也早就已经回到家中了。如此一来,两全其美,岂不是妙计。“
“想法是不错,可问题是你们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去哪个地方?以他们现在的处境,一定不会再回南疆,纳兰星辰跟我说过,这一次她是违背他父亲的命令,违背南疆那边的命令私自行动,南疆那边早就已经不再容纳他们,一旦他们回去的话,下场必定很惨,所以他们是不可能回南疆的,而至于他们能够去哪里,会去哪里这一点谁又能够猜得到,谁又能够绝对保证?”
离忧毫不犹豫的质疑着,不明白黄天泽为何会聪明一世而糊涂一时。
谁知,听到她的反驳,黄天泽竟然丝毫也没担心,而是继续笑着说道:“这一点,你还真是别担心,他们一定会去云山,所以,在去云山的路上,已经有人在等他们了。”
离成一听,顿时更是惊讶不已,她不由得反问道:“可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去云山?”
“这还得多亏一鸣,昨晚他从诸多细节中推测出救王刚的人必是纳兰星辰无疑,而后经查证,纳兰星辰已经与南纬断绝关系,因此一旦他们自认为事成的话,一定不会再回南疆。而纳半星辰的生母十年前偷偷离开南疆在云山出家,纳兰星辰这些年来一直在查找其母的下落,欲母女再聚,此事知道之人寥寥无几,不过却绝不会有错。”
黄天泽肯定地说道:“事发前,纳兰星辰才刚刚打听到其生母下落,本欲去云山,因王刚一事这才耽搁,眼下他们别无他处去处,因此以纳兰星辰的行事来看,必然会先去云山探母,而后再与王刚一并流浪天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