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她顿了顿,很是难过地说道:“别说这些,如今连要到一纸休书都成问题,我也不敢回家,不敢让家里的人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我就这么一无所有的活着,连明天都不敢想。原来还以为这一辈子只怕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以前的那些还可以让自己回忆挂念一下的人,没想到老天爷竟也还算是可怜于我,今日竟遇到了你们几人。”
离忧听到刘姑姑的话,顿时心中一热,想了想后,突然站了起来,拉起刘姑姑道:“姑姑放心,离忧是不会看着让你被人如此欺辱咱们现在就去陆家,去会会那个什么狗屁陆叶我倒是要看看,一个区区礼部尚书可以嚣张到什么程度”
刘姑姑见离忧一副马上要去找陆叶算状的样子,连忙反手拉住离忧道:“不,不,这不关你的事,你别替我强出头。虽然你现在身份尊贵,可他毕竟是堂堂朝庭的礼部尚书,再说空口白说,他自是不会承认,说不定被他反打一耙,只怕反倒连累到你。”
“是啊小姐,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陆尚书不是一般的朝庭命官,他身后的势力也牵扯颇广,要想让他服服帖帖,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一旁的清影见状也连忙劝阻,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弄得不好的话,不但要将郡主卷进去,只怕还会牵涉到定南王府。
离忧见他们都如此担心,于是便笑着说道:“你们说的我自然都明白。放心吧,我心中自有分寸,自然不会马上做出什么鲁莽之事来。不过今日却是得让他先付出一点点的利息才行,否则我心中是断然过了不自己这一关的。”
离忧说到做到,做出决定之后便不会再轻易改变。她牵着刘姑姑的手,带着刘姑姑一并坐上了马车,一行人直奔陆家而去。
清影与流风本来还想多劝说一二的,但见自家主子一副已经打定主意,并且说了不会太过鲁莽,当下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以离忧郡主的身份,一个区区的礼部尚书还是不敢怎样过份的。更何况他们也实在是觉得这个陆叶太不是东西了,而眼前这个女人也实在是太过让人觉得可怜。
刘姑姑一开始心中还很是忐忑,毕竟陆叶就是一只没有心的老狐狸,离忧如今虽身份尊贵却也不见得是这种人的对手。不过在马车内被众人一阵安抚后这才稍微有了一些底气。
绿珠说得没错,好歹以离忧的身份,陆叶是不敢当面放肆的,再说还有清影与流风两个高手贴身保护,想必离忧的安危自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而离忧为人向来机敏,主意也多,说不定这一趟还真能够替她讨回一点公道。
陆家也算是京城颇有名气的人家,因此十分好找,车夫连道都不需要问,直接便将众人给带到了陆家大院门口。
离忧亲自扶着刘姑姑下了车,让车夫将马车赶到一旁候着,同时又让绿珠上前敲门。
很快,门便打开了,守门人朝外头看了一眼,见一行人穿着打扮都不像普通人,正准备笑脸相问时,却猛的看到了一旁的刘姑姑。
许是觉得这一行人中夹杂了一个这般落魄模样的人,许是觉得眼熟又特意打量了几下后,那守门人竟然脸色大变,一脸凶巴巴地朝刘姑姑道:“怎么是你,老爷已经将你赶走了,你还死皮赖脸的回来干什么?”
说着,那人又伸手指着绿珠等人道:“这些人也是你带来的?你想干什么?不知死活的东西,真以为……”
“闭嘴,没规矩的死奴才,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吗?”绿珠大呵一声,底气十足的将那个死奴才的话强行中断。原本心中就有火,再听一个小小的守门奴才竟如此狗大包天的当众辱骂刘姑姑,顺带连她们这些人,连她家郡主都敢不放在眼里,更是恼了。
“管你们是谁,跟这个疯婆子一起来的人能够贵气到哪里去?”守门奴才倒也真是个势利眼,冷笑着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里可是堂堂礼部尚书陆大人的府第,你们可别没事找晦气,看你们的样子倒也不像没见识的人家,别让这婆子给……”
“马上去将陆叶叫出来,不然本郡主一把火点了这尚书府”离忧双眉一横,语气冰冷无比,她的目光如利刃一般划过那个让人生厌的守门奴才,那种说不出来的威严顿时让人为之一怔。
守门人显然是被离忧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再听这一身贵气的女子自称为郡主,当下便有些慌了。
“敢问,敢问小姐到底是何身份,小人好向老爷通、通报。”守门人竟口吃了起来,脸上似乎想扯出一道笑意却又显得怪异无比。
“离忧郡主在此,死奴才还不赶紧去叫你家主子出来恭迎”清影与流风往前一站,呵斥着这个没有眼力的死奴才。
这回守门人才算是如梦初醒,连忙边领命,边用最快的速度撞撞跌跌地朝回头跑去。
片刻之后,只见一名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子领着一名打扮得贵气十足的妇人大步迎了出来。
“微臣不知郡主驾到,接驾来迟,还请郡主恕罪”中年男人见到离忧后连忙行礼请罪,而他不是别人,正是陆叶。
离忧并没有出声,冷眼看了陆叶夫妇一会后这才淡淡地说道:“陆大人好大的架子,连府中一个小小的守门奴才都如此嚣张。”
陆叶一听,当下面色一紧,连忙解释道:“郡主恕罪,微臣管教不严,出此恶奴冲撞到了郡主,微臣定当好生管教。”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