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就少说两句,都多少年了,还改不了满口胡言的毛病,传出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老太爷这回没有再如以往一般惯着老夫人,很是严厉的打断老夫人的话。
老夫人一听,虽然神色不太高兴,却也没有反驳,一时间气氛显得有些僵,离忧也不敢出声,只是老实地坐在一旁听着,倒也没太觉得关自己什么事。这恩虽是赏到了她的头上,却谁都知道不过是正好被她给赶上了,就算没有她的突然出现,只怕皇上也自然能够找到其他合适的时机,比如说这老两口或者王爷夫妇的寿辰,再比如说她那嫂嫂肚子里的孩子,或者明年很快便要入宫选秀的轩辕柔等等,都是行得通的。
几人说了一通后,最后轩辕谋让老太爷与老夫人都先别想太多,反正明白要带离忧进面圣谢恩,探探圣上口气后再做定夺,如果真是南疆战事的话,保家卫国本也是大丈夫义不容辞的责任,自当报效于皇上。
众人一听,也不再多说,见也都忙了一天了,便让各自散了。
离忧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时,闵嬷嬷带着院子里所有当差的人全都隆重地候在门口,如今离忧的身份自然又是不能与往时同日而语,有了封号封地的郡主,可不同于普通的王室郡主,行的那也得是君臣大礼了。
对于这一些,离忧却是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封号也好,赏赐的那些个东西也罢,无非就是让她的私房钱再次翻了无数倍。至于封地吗,倒是十分不错的东西,听说按规定每年那两地的税收她这个所有者是可以占很多的。
钱这个东西,没有的时候想要有,可真正有了的时候就不那么在意了,像现在,对她来说,财富的增涨无非就是个数字增加的游戏,并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感觉了。
沐浴更衣之后,离忧赖在睡榻上径直发着呆,因为今日之事,她不但没有什么特别的兴奋高兴之感,反倒更是有种隐隐地担心。如今她这身份越是尊贵那么无形中她与江一鸣之间的婚事便愈发的有种危机感,这样的感觉让她很是烦闷。
唉,早知道行完成年礼便直接嫁给他了她在心中第n次说着这个话,末了还是觉得应该找个合适的机会让轩辕谋早些给她上旨请婚,免得夜长梦多。
第二天一大早,离忧便被闵嬷嬷请了起来,一屋子的人帮忙给她更衣妆扮,因为一会得随轩辕谋进宫觐见,所有的一切都必须按照规矩来,半点纰漏都不能出,否则圣前失礼那可就是大罪了。
正红色的郡主宫装漂亮倒是相当漂亮,不过穿起来却很是复杂,若不是有闵嬷嬷和李氏特意派过来的人手帮忙,绿珠与二丫只怕只能抱着离忧哭了。
发式妆容也是极为讲究的,在离忧的强烈要求下,众人只好在保证合规矩的前提下尽量的简单化一些。即便如此,完全收拾下来,也整整花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的样子。
坐上进宫专用的马车,离忧随着轩辕谋一并出发了,一路上,轩辕谋再次交代了一下入宫后的事宜,虽然离忧聪明机灵,可毕竟是头一回入宫,还是交代清楚一些为好。
马车并没有在宫门前直接停下,而是缓缓从另一侧的宫门进入,一直驶到宫内最后一道禁门,不准马车再通行的情况下这才停了下来。这样的待遇已是最为顶尖的,而刚下马车,便有宫人恭敬上前请安引路。
皇宫到底有多大,离忧还真是完全没有概念,只是知道之前坐马车已经在宫内行驶了好久,而如今跟着这些宫人步行,又是走了好久的工夫,经过一个又一个的宫殿,也不知道到底何时才能到达目的地。
一开始离忧还颇有兴致地顺势观看一番,对经过的一些地方也会留意一下那些牌匾上的名字,这个宫那个殿什么的。渐渐的看多了,也记不过来,又觉得实在无趣,便也懒得管什么了,反正自有宫人带路,不会走丢了就行了。好在她平日里运动得也不少,不然若真是那些娇滴滴的大小姐,这会的工夫只怕早就脚软了。
见到皇帝的时候,离忧已经开始怀疑皇宫弄这么大的目的是不是就是想故意让这些觐见之人好好磨磨性子,等正式见着面时早就什么脾气也给走了,哪还有什么力气去与皇帝唱反调。
一番大礼之后,离忧终于才有机会看清了大殿之上的皇帝,人还是那个人,只不过此时却是龙袍加身,周身说不出来的气势,与以前见过的黄公子还是很有区别的。
“轩辕爱卿是两朝功臣,先皇一再提及我朝如今能够国泰民安,轩辕爱卿当居首功。”黄天泽亲自走了下来,一脸亲切地扶起还欲再次谢恩的轩辕谋:“如今轩辕爱卿能够寻回失散多年的爱女的确可喜可贺,朕赏赐一番也是理所当然。”
轩辕谋见状,又是一阵感谢,离忧在一旁听着觉得实在是无聊得很,一件事反反复复谢来谢去的有意思吗?正猜测着还得谢多久才能够回去,却见当今圣上黄天泽的目光却移向了自己。
“离忧姑娘好久不见,可还认得朕?”黄天泽语气一转,少了几份威严,多了几份笑意,显然是在提醒离忧他便是之前与轩辕烈一并出现过的黄公子。
离忧见状,微微一笑,规矩却不失自然地回道:“皇上恕罪,离忧当日不知贵人便是皇上,若有怠慢之处,还请皇上海涵。”
“你心怀百姓,关心他们的疾苦,也能体量朝庭与朕的难处,如此有情有义又何罪之有。”黄天泽显然对离忧印象相当不错,那日碰到也非偶尔,他们刚进城便听说有人在城北那边搭了粥棚施粥给灾民,过去一看便正好看到了离忧与那小女孩的一幕。hr